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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星詩社 1969年純文學出版
凡有翅的
中國啊中國你要我說些什麼﹖
天鵝無歌無歌的天鵝
天使無顏無顏的天使
旋風旋風在空中兜圈子
凡有翅的
皆被詛咒
在風中漂泊，不能夠休息
況且這是秋天，所有的心
所有的楓葉在風中漂泊
凡驢皆鳴，凡梟皆啼
中國啊中國即使我要說些什麼
你也聽不見你也不願意聽
況且這是冬天，所有的心
所有的雪花在風中漂泊
凡狼皆餓嘷，凡鬼皆哭
中國啊中國你聽不見我說些什麼
天鵝無歌不音樂的天鵝
天使無淚不慈悲的天使
況且在旋風在旋風的季節
況且驢，以及梟，以及其他
以及厲笑的狼以及慘哭的鬼
以及紅衛兵之外還有越南
以及死亡的名單好幾英里以及其他
以及李白的臉上貼滿標語
殺盡九繆思為了祭旗
中國啊中國你要我說些什麼﹖」
1966.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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