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年

 

    那年,沒有電視的晚上卻被祖父的掌故帶我們走遍大江南北,在夜幕深沉月光淡涼的飯後,便開始細數家譜裡的每一張臉,他們是慣於乘荷風聽樹蟬度夏的。

 

    傳統如同皺紋般美好的被尊崇著,而將謹守著善意的固執便傳宗孕育一代又一代的新生,除了情緒激昂的長江黃河,一切的風景都不會改道,凡墨守舊典成長的都是乖巧,甚至值得禮讚立碑。

 

    那年,走離一座山一條河便是一層鄉愁,異域的輝煌繁衍不如一片死吻盤根的落葉。外頭凝重的霜氣是不宜我們長年奔涉不歸。

 

    鄉鎮與都市一樣以蓊鬱的綠意映照多夢的眼簾,雞蹄犬汪鹿呦是最和諧的喇叭,高興時便攀樹搖風沐雨追雲,不然就跳落未被油污染肥過的溪水。在遙遠的。那年。

 

    站在比林木還稠密的人群,穿過倒影比高山還巍峨的大廈,聽著比鴉叫梟嘯還不祥的嘈音,對著比魑魅魍魎還要殘毒的笑臉行禮。我在想。遙遠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