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燒著古典花紋的缸在一條曾經走過清朝的轎明朝的馬元朝的干戈唐朝的輝煌

眼前卻睡滿了荒涼的官道的生瘡的腿邊

張著大嘴

在站著

 

為什麼這口缸來這裡站著看

是哪一位時間叫這口缸來站著看

是誰叫這口缸來站著看

 

總之

官道的荒涼上

被站著

一口

孤單單的

張著大嘴

看你的

 

這缸就漸漸被站的不能叫他是缸

反正他已經被站的不再是一口缸的孤單

如同陶淵明不止叫陶淵明

他敦煌不止叫他是敦煌

 

有人去叫缸看看什麼也不說

有人說缸裡裝滿東西

有人說什麼也沒裝進缸

有人說裝了一整缸的月亮

 

一天有個傢伙走來

打破了這口缸

也是一個屁也不放

 

不過

這口破缸

卻開始了

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