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結局

 

的確  我曾經那麼無奈地

在二十世紀結束前夕

任由他以其獨特方式剖析

我的腦

 

然而  二十一世紀才剛開始呼吸

我卻已全心全意獻向你

那顆跳躍且完整的

我的心

如此親昵緊密

無論是在台北初秋若有似無的哀愁下

巴黎寒冬紛飛雨雪的凜冽中

或南越暮春花草早謝的薄霧裡

 

也只不過  只不過是

梅雨落在不該傾注之處

艷陽濃情迸在過早的五月之初

劇痛已非形容我被詮釋過的腦之詞

而擁有我鮮活紅潤之心的你

又何忍揪絞令它幾近停跳?

 

可否告訴我

縱使永訣  你還是會願意

於此最末一刻

趁你雙眸

也許尚未完全淡褪的凝視之下

讓我仍然保有未碎之心

與你呢喃最後一聲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