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比自大更難以克服2024.8.7
身體殘缺,智力障礙,都會令人產生自卑感。如果這是與生俱來的,就比較難以克服的。但亦常見,一些身體有缺陷的人,意志力特別強,能夠排除萬難,改變命運,活出精彩的人生。他們沒有因為受到社會某種隱性的歧視而放棄自己,化悲憤為力量,將個人的願望與抱負,通過不斷努力,終於夢想成真。
家境貧困,少年失學,一開始就敗於起步點,這是佔社會大多數人的遭遇。當今之世,文憑是求職必須具備的重要條件。空槍上陣,成功的機會非常有限。至於文憑是否就能夠反映求職者的才能與經驗,則難以確定,也不會受到特別的關注。名校出身,更是無往而不利。如果求職者具有特殊的人脈關係,保證填補空缺的幸運兒,則非你莫屬。這個遊戲規則,一直存在,也不容易被取代。
最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是,皮膚的顏色也可將人類分成各種不同級別。白人的優越感從來都不受到質疑,他們處處高人一等的態度,其實是由有色人種塑造出來的。但隨著西方社會在各方面的逆轉,今非昔比,白人的優越感開始被現實所否定
,有色人種也開始重拾信心,抬起頭來,縮短了與白人平起平坐的距離。
一般來說,自卑感是比較難以克服的。當你感覺處處不如人時,就容易產生消極的態度,不思進取,結果每況愈下,直到不能自拔。這種弱點在孩提時代特別顯著。自卑的孩子沉默寡言,缺乏自信,行為舉止都處於被動。他們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一些不良行為,需要的是鼓勵,支持及讚許。除了正常的學校教育之外,也誘導他們學習一些有助於增強體能及智力的項目,是克服自卑感的有效途徑。
自卑的反面當然便是自大,這個毛病是比較容易消除的。孩子和其他孩子打架
,除非廹不得已,不要勸阻。打不過人,一而再,再而三,他們自然就會變得謙遜起來。一山還有一山高,是從實際經驗中領悟到的。從另一角度看,以為自己「了不起」的人,多數充滿信心,也比較進取,以確保自己許下「不敗」的𠄘諾。
曾幾何時,中國人被稱為「東亞病夫」,頭也抬不起來。中國在近年的發展,無論在科技、基建、國防及生活水平,方方面面,都有令人感到驕傲的突破。中國人過去的自卑感,一掃而空,代之而起的便是「信心膨脹」,甚至是「自大」及「不可一世」起來。有人對些變化感覺不對勁,主張保持固有「謙遜」的態度。這是物極必反的現象,但假如時日,在中國的進步成為常態之後,中國人的行為便會變得「正常化」,重新回復「平易近人」的民族性。
居安必須思危
2024.8.8
近日在英國各大城市發生的暴亂,暴徒的目標是對著一些有色人種的移民及信奉穆斯林教的信徒,施行暴力,但遭受反抗,因此引起不少流血衝突。政府出動警力阻止事件繼續惡化,但仍然無法平息。
這些移民多數是從英國過去的殖民地移居英國,曾經受到本土人的歡迎,因為他們是英國廉價勞工的來源,填補了很多英國人不願意擔任的工作,如馬路上的清潔工人,工廠流水生產線的非技術性勞工等等。他們奉公守法,但保留原本的文化
,生活方式及宗教信仰。
在經濟良好的環境下,各就各位,相安無事。不過好景不常,當就業機會減少
,住房短缺,醫療服務供不應求的情況出現時,英國人開始質疑英國的移民政策,認為這些問題都是因為移民不斷湧入而引發的,因此對外來者產生不滿的情緒,最後演變成今天的暴力事件。
除了英國之外,很多歐洲國家都面臨種族衝突的問題,尤其當「右傾」極端組織逐漸強大之後,反移民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任何種族之間的矛盾,都會被渲染,醜化,導致暴力事件,打破「長治久安」的局面,使到處於弱勢的少數族裔社會,感到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
曾幾何時,移民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但當他們的利用價值失去之後,就立即被放棄。移民面對的處境,和「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
良狗烹」的悲慘遭遇完全一樣。不但如此,他們更被視為競爭的對手,非除之而後快。
其實遠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堅合眾國,也存在不少種族矛盾的問題,暴力事件一觸即發。美國的兩個主要政黨,對移民政策持有相反的立場。民主黨一直大開中門,歡迎移民到來。共和黨則在邊境地區豎立高牆,阻止非法者進入,並打算驅逐隱藏在美國境內成千上萬的非法移民。
美國露宿街頭的人越來越多,而一些難民卻可入住酒店,等候安置。這個現象令到無家可歸者感到憤怒,並得到社會的同情及關注。引發英國街頭暴動的因素,在今天的美國處處可見。同樣事情很容易像傳染病一樣在美國出現,防不勝防。旅居美國的華人,不可等閒視之,必須密切注視事態的發展,做好居安思危的準備。
加拿大似乎是種族和諧的典範,但城門失火,難免殃及池魚。
新會校友海外存知己
2024.9.16
我離開了新會學校已經超過一個甲子,難以置信到了今天,仍然能夠和很多同學保持聯繫,幾乎每天都在互聯網的群組上出現,互通消息,互相問候。群組成員散佈在越南、香港、澳洲、新西蘭、法國,及北美洲各地。有拜越戰之賜,同學們四海為家。有些在越戰時期,為了逃避兵役而離開越南,有些在越戰結束之後,不適應新政權的統治而岀走。生長於亂世,今天不知明天事。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經歷
,更有說不盡的辛酸。
我是十五屆的畢業生,和我同一屆而仍然健在的同學,屈指可數,所以更加珍惜曾經一度同窗的緣份。我在1958年離開越南,來到香港,之後因為忙於學習,繼而忙於工作,已經和很多同學失聯。仍然保持聯絡的,只是一些旅港的校友。
我在香港生活了接近四十年,又移民加拿大。遠隔重洋,同學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生疏。我曾經返回香港幾次,都是來去匆匆,但仍然爭取機會和一些同學相聚
。
幾年前,由一些在越南及香港熱心的同學發起,成立了新會校友會,利用互聯網的功能,聯繫世界各地的校友,並在胡志明市舉行過幾次校友聚餐會,出版紀念册,發揮凝聚精神,得到令人興奮的回應。曾經沉寂多年的新會學校,又開始甦醒過來。母校之貢獻,有目共睹。母校的歷史定位,難以超越,從那裡出來的學生,有與榮焉。
藉著中秋佳節的到來,居住在多倫多及鄰近地區的同學們,相約在士嘉堡的華麗宮酒樓聚餐,共度佳節。除了我和老伴之外,還有21屆的李美嫦、22屆的趙善強夫婦、23屆的王東海夫婦、26屆的梁錦玲、劉操森夫婦,及33屆的莫國強。年齡沒將我們分隔,只要是新會學生,就情如手足。
新會並非一般家長及學生追求的「名校」,而是一所具有高質素的學府,提供機會給予家境清寒的學生接受教育。在那裡執教的老師,以作育英才為己任,受到學生的愛戴及家長的尊敬。從新會出來的學生,雖然沒有聽過有什麼達官貴人,但他們都是堂堂正正的為人。我們都引此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