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序天書
我又要寫序了,是寫給自己。
寫給自己,自吹自擂就不好。
這真有點強己所難。
好在自己比誰都了解自己,那就依心直說吧。有碗説碗,就不算自吹自擂了,對嗎?
對了,我詩一般都是依心直寫的,而且,都是儘量接收反射印象。
儘量,而不是全程?
那是因我身陷紅塵十丈,人要變滑頭,為了逆轉出麈,詩就架子十足了。要知詩如美女,一足架子,就給架了起來。還要綁住。結果是,我給綁架了。
還要撕票。
我與心撕裂,雖然,不離不棄信誓旦旦仍在,但,接通天地線之餘,免不了,貌合神離。
紅塵在監視。
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
要臉,能不吃飯嗎?
我的清白給紅塵毀了,也連帶毀了我心愛的詩姑娘,的清白。
這是我的獨白。
是時代的拆白。
這使我不期然想起了李白。原來李白也晚節不白,最後投江抱月,來還他清白於千秋。
啊,又想到他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也要遊白帝城,玄機又在乎一個"白"字!
一個白字究值幾個錢?白,一個仙也不值,卻有人用一生換來。我不敢妄自,白就簡單直接。純真率直。看到裸體,自然的就想到性,不自然的,就想到藝術。心路是曠達的,余秀華跑了半個中國去睡你,不用掩飾。其實,思無邪。
邪的是人在紅塵,視線給扭曲了。所以重重疊疊,夫婦同床都異夢,兩顆心貼著卻相隔萬里。
詩有最高境界,沒有路。詩一步就登天。
2016.3.7
(臉書的每日回顧真好!居然彈出我這篇連自己也忘却的隨筆。好歹也是己出!自己的孩子,自己欣賞。 Thank Y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