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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窗•天空的演出
臉一靠窗
目便與天空換了位置
天空總以為用不著動
全都到了它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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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心照不宣
站在遼濶裏看
天空不動
目也不動
天空動
目仍不動
天空用太陽的腳猛踩
踩也踩不到底
天空伸出月光的手
夜便越摸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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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忍不住吐雲吐雨
於雷電交加之後
最累的是空濶
最平靜的是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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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以直線走來
走入樹的頂立
天空以廻旋走來
走進樹的年輪
天空以曲線走來
走過了雲路鳥道
天空隱著身體走去
走出了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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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走不見了
目動也不動
以金屬質的透明
將寂靜望成音樂
窗坐在空濶裏唱
無論以那一種鳥去飛的天空
也高不過它
無論以那一種風去追的天空
也追不過它
無論以那一種天地線去圍繞的天空
也濶不過它
無論以那一種山水去美的天空
也美不過它
無論以那一種聽與看的天空
也聽不過看不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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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走出空濶 回到自己那裏去
不聽也不看
讓天空與目 目與天空
換過來 換過去
直至那輪落日
沿窗下去
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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