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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紙上散步或飛翔
——讀波蘭女詩人辛波斯卡
連散步的地方也沒有
哪兒都是政治的地盤
好在我有一百張白紙
每一張，都是遼闊的雪原
我在雪原上散步
沒有紅燈，沒有柵欄
沒有腳印，沒有道路
甚至沒有方向……
白紙也是綠色的
是沒有邊際的草原
沒有一匹野馬
能跑得出她的懷抱
有無數條清溪歡唱奔流
有千萬朵野花競相開放……
白紙也是藍色的
藍色的天空
藍色的海洋
我一會兒潛泳
一會兒高翔……
往何處去？用什麼方式？
眼睛和大腦都不管
一切都交給雙腳和翅膀……
連散步的地方都沒有
哪兒都是政治的地盤
這給了我更大的自由
——我有一百張白紙
還可以再買千張萬張
2016.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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