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鄉情牽

成稿於2022.01.20 守德芒果園小室


    手機短信訊號響起,是碧姮,碧紅的妹妹。總共送來五六張彩照:有個人的,有在寧順省立農林大學的男女同學一塊拍攝的一一她亮麗的雙眸、豐滿的鼻子下紅潤稍微往上翹起的雙唇,兩個淺淺的笑靨,已發育完美的的乳房,均勻的身段,溢漾碧姮充滿青春俏麗的魅力,會使人心屏激動,不禁多看一眼。他是昨天看到她的,在她老爸七叔家。記得幾年前碧妲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醜小鴨,噯,女大十八變,一點不錯呢!

    志全哥,你在幹什麼,明天我不用上課,你陪我上縣市玩好嗎?」

    「明天?怕沒有空,改天行嗎?猶豫一下,志全遲疑的說。

    「嘻,你忙什麼來?就這樣決定,明天我在村口等你,別忘掉喔,志全哥!

    把手機放在桌上,志全靠牆壁坐在木板床上掏出香煙點燃了深深抽了一口,煙霧裊裊從他鼻子洩出。老習慣,他總是一根接一根抽著一一碰到要使用腦筋時候。哈,若金鳳在這裡,她準會把煙搶了捻熄,並嬌嗔的說:

    「吸煙會傷害身體,不准抽!

    嗯,一整天還沒給她打電話呢。志全忙拿起手機,號碼撥通,也傳來金鳳面龐,她顯的好高興。金鳳說好想念志全,並問他什麼時候回嘉萊?那情深脈脈的眸子、也訴說她的盼待、孤獨、惆悵。豐潤的雙唇使他聯想那些高原,霧靄山巒,山巒上重重蒼綠林壑,晨曦與落日,那沁醉的深深的吻……。志全安慰金鳳,他會盡早回嘉萊去。

    手機掛了後,志全又掏出一根香煙抽起來。縷縷煙霧中浮現竟是碧紅的臉龐,憔悴而落寞,眸子是一潭憂怨落寞,及使人難以忘懷及拒卻的一種少婦成熟矜持韻味!他也忘不了海灘防風叢木林畔,那塊有多少屬於他與她並肩坐了整個夕陽黃昏的大黑礁石,輕拂於海的晚風,拂向他臉頰烏亮秀髮,她淡淡體香,豐腴濕潤的雙唇,甜蜜、深切、熾熱的愛吻……

 

    志全抽著煙,挨著村子口的大榕樹。清晨的陽光燦爛,倒是暖暖,風清涼好受!他穿了件白色T衫外加有些舊的藍革克,深藍牛仔褲,黑色運動鞋。鼻梁上架著墨黑大太陽眼鏡,那模樣真的有點兒風塵浪子味呢!

    「嗄的一聲刺耳響剎車聲,一輛棗紅色摩托車在志全旁邊猛然停下,夾帶著碧垣清亮似鈴的笑聲,並遞給志全一頂嶄新深紅安全頭盔。

    「嘻嘻,志全哥,上車。

    碧姮頭上也是一頂深紅色防風鏡安全頭盔,白色藍條紋T恤,淺藍防曬外套,深綠緊身牛仔褲,白運動鞋。

    「坐穩點,別給摔下喔!

    從漁村出來,路往下滑,順著一道斜坡,接著傍海灘有一段路崎嶇不大好走,偏偏碧姮機車又駛得飛快,志全真擔心會被她摔下,一個不小一心。碧姮從前面伸手拉了他的手摟在她腰上,志全有點猶豫把手抽出,但她把他的手緊緊的按在她身上,沒法抽出,志全無奈何。想起金鳳,在嘉萊,她駕車就不會這麼衝刺,志全也規規矩矩,四叔金鳳她老爸都會叮囑兩人不准亂開車,每次志全及金鳳出去玩時。

    他們目的地是寧海縣,但是先到慶海市。對志全,寧海並不陌生,他與哥哥志安許多年前曾在寧海讀書。如今寧海改變太大了,條條光滑平坦的柏油馬路,兩邊聳立一幢幢三四層新蓋樓房,繁榮熱鬧的商場市街。湧塞的人與川流不息的車流。

    兩人在位於范玉石街的「春心」牛肉河粉店吃早餐,這是寧海蠻出名的店子。碧姮叫了兩碗特別的,加牛肉丸。香噴熱辣的牛肉河粉捧上來,許是餓了,碧姮吃的津津有味,雙頰泛紅,額上冒起點點汗珠,倒是志全不急著吃,他偷偷望了她一眼。碧姮發現志全在看她,有點羞澀,她嬌嗔的說:

    「志全哥,你好壞,偷看人家!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看妳臉上都滿是汗水喔!有點窒迫,志全忙拿起筷子低頭吃起河粉。

    碧姮撲哧一笑,見志全那侷促的樣子。她的笑容及純情逼人的眸光使他不由已的又多看一眼。

    寧海有不少好玩的旅遊景點,如寧褚鹽田、漁港、永希海灘、余慶水海產供應市場、永海社泰安葡萄種植旅遊景點及重山景區……。

    他們決定選擇了登重山。重山亦稱疊山,寧海旅遊景點之一,亦為寧順省一佛教道場,共有三座寶剎坐落在此名山勝地。

    志全與碧姮先臨重山古寺。重山一古寺是,由開山祖師寶賢禪師修建於1973 年,以後的日子,重山古寺繼續不斷擴展修築多個項目工程,時至今日基本上已經完成,在現任主持源明禪師主導下。

    欲遊重山古寺,碧姮依偎著志全一步步地攀登一道相當高,左右兩邊各有一條金龍的梯級。步上寺院前階,兩人都汗水淋漓,碧姮微微嬌喘著,用手當扇搧個不停,口中嚷著:

    「唷,熱死了,志全哥!

    重山古寺正殿供奉佛祖釋迦牟尼,左右兩廂則拱奉諸位菩薩,羅漢與一些神像。捻香後登上重山之頂,於此可俯瞰無際綠油油或黃金奪目的良田,及碧澄若玉帶之江河流水。也可遠眺城鎮農莊,飽飲習習海風,也可欣賞辰星皓月,若是有興趣夜登重山!

    圓悟竹林禪院看來規模較遜於重山古寺,但在建造結構方面卻相對精緻,其建築材料主要是石塊及名貴木材。在供奉佛祖諸神上大致和重山古寺沒太大區別,唯一不一樣的是本禪院附設了診病及贈醫中心,專為十方病人服務。  另一特點是圖悟竹林禪院闢建兩個院區,分別為僧院和尼院。

    重慶寺亦稱重慶祖庭,這是志全和碧姮在重山叢院最後一個旅遊站。

    重慶祖庭修建於1924年,1964 年一度重修,本寺建築藍本取材於越南阮朝故都順化名剎慈潭古寺。寺院深隱於翠綠稻濤起伏的田野,寺院前庭荷花盛開,荷香撲鼻,沁涼心肺。寺院亦有供奉釋迦牟尼及諸佛神祗。

    下重山算玩夠了,累了。志全和碧姮在路旁攤子喝過飲料休息一下後,回家了。

    這回把摩托車交給志全駕駛,碧姮坐在後墊。奔駛國道路段迎上夕陽暖暖餘暉,及迎面撲來微帶鹹味海風。此際,路上不少一雙雙,也有成群結隊,有說有笑,呼嘯而過的青年男女。他們熱情的向志全和碧姮揮揮手,打招呼。志全只點點頭算是回答,倒是碧姮也朝他們揮手呼喊,且很快便打成一片,一伙人中有幾個是她農林大學的同學,但是不同班。

    一路上碧姮雙手總是大方的擁抱著志全的腰間,志全可以感覺到碧姮豐滿且富有彈性的胸脯緊緊貼在他背後,而她的臉頰則依偎於他脖子上。

 

    河水潺潺從小舟船舷流走,小舟拴在河心一根竹竿旁。此夜皓月高懸,銀光瀉滿水面,皓光透進小舟竹蓬小窗 。

    碧紅睡在志全身旁,環在志全臂膀,她的手輕輕擁著志全赤裸堅厚的胸膛。她幽幽的問:

    「志全哥,明天你要回嘉萊去了對嗎?

    一陣無聲的黯默,志全翻過身來輕撫碧紅膩滑的玉背,有些悵惘:

    「我不想再回嘉萊去了,碧紅,我不想離開妳!

    「別淘氣 ,志全哥,我們已走的太遠了,是嗎?」碧紅一下子坐了起來,望著志全說別忘了,金鳳在等你,你不能辜負金鳳的愛,更不要傷害她!”

    沒再說什麼,志全扳了碧紅躺下,他翻過身來,輕輕撥開散落她帶著絲絲憂鬱面龐的烏亮秀髮,他的嘴貼在碧紅豐腴的唇上。碧紅放鬆雙手,微閉雙眸,她只能的微微噘起嘴唇迎接志全的貪婪,帶著粗獷熟悉的愛吻。此刻她底心房激烈顫慄,挾著無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