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樹

 

 自從後園的木鱉樹老謝後,我在近處種了一株特種木瓜樹。同是海綿體植的,只要水份充足,木瓜樹長得很快。剛及肩,就掛滿一樹白黃花和綠綠的小菓子。

 

 那年初春,摯友植仁夫婦到訪。遊後院時,他太太見到一樹木瓜菓而垂涎。說做生木瓜絲吃是上品,他們辭別時,我把最大的一對摘下送給他們。

 

 木瓜樹一天天高大,木瓜菓越來越結實,有的像蹆般大的。稱一下,都在三公斤以上。黃色肉,甜甜有點像哈蜜瓜,倒也可口。親戚都吃過了,我便輪流送給朋友和附近一家小學的老師和保姆。有菓同甘,倒也一樂。

 

 隨著春夏秋冬,木瓜樹已長到三米多高,樹身像椰子樹那般粗壯,瓜菓子仍然掛滿身。隨著日子,老幹上又長出了四條分椏,椏椏也生花結菓。算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木瓜樹奇況。在這段時間內,採瓜菓的竹梯已經矮了一節,不合用。我惟有換上工程用的鐵梯子,才能採到高高在上的木瓜菓。

 

 木瓜樹給我們供應了可口的菓實,我的回報是更關心地施肥澆水。此事一直延續了三年。一天,突然發覺樹上的菓子有些不健全,有的剛結子就萎落了。細心眺上樹梢,見頂上一些嫩葉有的已枯黃。忙縛接了二張梯子爬上去看個究竟。原來樹梢上的葉子已被病菌侵犯,生滿了斑疹。

 

 想挽救木瓜樹壽命,我在三個月中換了幾個治療方法都不果。又怕病菌傳染到其他菜樹,藉一個星期天的早上,趁三兒空閒,父子又把二張梯子縛接了起來,爬上去把木瓜樹一節又一節地砍下來。

 

 事隔一年多,我在院內再種上幾株木瓜樹,雖然都有花有菓,但已沒有砍去那株老樹優越,多數一結上菓就患斑疹,一個個萎落。和一些植花樹專家研究,他們都說土壤出了問題,要我進行土壤改造或改種一些有強性抗病菌的菓樹。每天對著院角那株菓子纍纍、枝葉葳蕤的番石榴,我決定要進行土壤改造。

 

 戊子年新春過後,趁小雨初回,我把院內不合格的木瓜樹都砍去,在種植園買回一大包石灰,把空出的位置進行土改。

 

 現在,我家後院又長出幾株及膝高的木瓜樹了,青翠的綠葉,挺直的樹幹。它們會長出好的菓實嗎?我心中一直在盤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