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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在起點中閃光 ——讀曾廣健詩文集『青春起點』
曾廣健是個善良、真誠、有愛心、不世故、廣結善緣心存美好的陽光男孩。他的陽光就播撒在他新近出版的詩歌散文集『青春起點』裡——嘻嘻哈哈騎著木馬/搖來搖去/搖落了童年/少年使勁騎著的瘦鐵馬/與朝陽賽跑 今朝/騎著喝汽油的鐵馬/披星戴月 東奔西跑/路上/不少風雨相隨/披著憧憬/加大油位 駛出 陽光路上 斷斷續續讀過『青春起點』，回望一下，這首詩應該是他人生的素描。 曾廣健出生在越南，幾代人在越南的繁衍生息，時間已將他打磨成嚴格意義上的越南華裔，而華人在國外，要想混出個樣子，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汗水和努力，所以他的童年“嘻嘻哈哈騎著木馬”，少年呢，騎著“瘦鐵馬”，而今朝，他“騎著喝汽油的鐵馬/披星戴月 東奔西跑/路上/不少風雨相隨。” 作為越南「西貢解放日報」的記者、攝影家、作家和編輯為一身的曾廣健，命運注定了他的奔波勞頓，總要“披著憧憬/加大油位/駛出/陽光路上。” 應該說：曾廣健是越華青年的傑出代表，正是緣於苦難和以苦作樂樂觀上進的心態，才使他成為越華青年的楷模——他曾獲得共青團胡志明市2009年第四屆「年輕筆鋒獎」。2013年，又作為越南唯一派出的越南華人傑出青年代表回到祖國參加「世界華裔傑出青年華夏行」。也正是那次的來訪，我們才有幸在河南鄭州晤面，並同遊少林寺，此情此景猶在眼前。
曾廣健好年輕，年輕得你無法猜到他的實際年齡，青春似乎就在他身上永駐——已才過而立之年的曾廣健，乍一看，青春似乎永遠就停駐在20歲無憂無慮的高中生、大學生階段。從他的這本集子裡，我終於找到了答案——他明淨、陽光、無暇樂觀的心態就是他年輕的資本。他說：“很多人問我，怎樣保養讓自己長得那麼年輕，其實我不懂怎樣去保養自己，我也不會使用什麼護膚品，不過，這也令我思考，可能自己是樂觀和心態開朗吧”（《從年輕與我說起》）。人們常說，笑一笑十年少。這說明了樂觀心態的重要性，而宇宙吸引力法則告訴我們，經常抱有美好和希望，好事就總會如期而至，而經常抱怨痛苦的人，他所吸引來的，往往就是愈加倒霉的事情。曾廣健就說：“「笑」是一種補藥，所以每當受到了一些無理或被人蓄意傷害時，如果是一些造謠污蔑，毫無根據的謠言，我心中就會笑他們幼稚無知，不要被那些狼狽為奸，枉做小人的小兒科行為而導致不樂，影響心情不快。既是小人，我們要是和他們理論，我想會貶低自己的人格”（「從年輕與我說起」）。這話說得多麼警醒而有力。我們常常就會中了小人的奸計，而貶低了自己的人格，何不「君子坦蕩蕩」呢！ 應該說：曾廣健無論寫詩還是著文，都是真實的情感和思緒在鍵盤上瘋跑的映像，他寫的大都是過往的經歷，有初涉愛河蕩起的情感漣漪，有吃喝玩樂遊蹤攬勝的心緒歷程，讀之愉悅而令人耳目一新——“因為害羞不裸露/一直埋藏了/七百多個日子以後//今夜揭露時/怎知只是一個玻璃的/春天”（「心事」）。“去年聖誕烘暖的情/在春天開滿/歡聲笑語//秋來時卻發黃/風過後/統統把一切/埋葬”（「埋葬」）。這就是曾廣健羞澀的初戀，而與之彼此呼應的就有「邂逅」「聚散匆匆」「似是有緣卻無緣」「最後一瞥」「楓葉情懷」。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是常理，何況英雄還不愛江山愛美人呢，而曾廣健又那麼帥氣、陽光、灑脫，那個女孩子見了不生情，而這種情感，就在曾先生的筆下留下了朦朧美好的痕跡，盡管很多情感只是蜻蜓點水般的過眼雲煙，尤其「最後一瞥」「聚散匆匆」「昨夜的雨」寫得動容，不幸的是他一語成讖——「最後」兩字，終是好夢無法成真，而「聚散匆匆」亦是如此，那個一見鍾情一直留戀在夢中的花巾女孩——蔣茜，直到9年後才「相約在北海老街」，且已結婚，而「楓葉情懷」卻以詩意的方式見證了他的愛情——“去年初秋，緣把一葉紅楓從浙江徐徐吹送進我的心房，我把之珍藏於心底。這一葉充滿青春活力的紅楓，把愛情的種子播種，一片荒蕪的秋心驀然被擦出了希望的火花”。初戀是夢幻的、朦朧的，也是潛意識裡美好的感覺，讀曾廣健的情感美文，彷彿把我們拉回了那個愛做夢和說夢話的美好時光。 曾廣健還頗具悲憫情懷。如他寫的寓言「邊居」：對水族們的描寫，由於水塘將被房地產開發，作者就設計讓水族們在“一場傾盆大雨，塘裡各水族紛紛趁著水淹之際，離鄉別井，逃避殃劫”的突圍場景。另如「幸福中度過的傷痛」一文，記述了就在我們鄭州見面他回國後的秋天，他遭遇的一場車禍，車禍中，造成曾廣健的左臂骨折，而肇事者僅僅是付了住院費後，把他只身丟到醫院裡，不管不顧，到頭來，所有的傷痛和損失都由自己埋單，按常理，這是一種多麼令人氣憤的事情，而曾廣健的關注點從頭到尾都是醫治過程對親情友情所生發的幸福和感恩，即便對住院其間遇到的諸多服務質量問題，他也總是想法化解矛盾，以小費化解之。針對這起他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場車禍……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或許這場劫難不能逃避，所以我從不怨天也不尤人。人生不怕跌倒，最怕的不能站起來”。另如「“來有”——我家的自來狗」「不再看到他們了」等都是對善良的呼喚。 曾廣健的散文大抵都不長，大多屬情感類的美文，且大都寫得機智而生趣盎然——即便他的不少遊記作品，也應該歸於此類。如「竹趣」開頭就說“我們一家人對盆栽盆景之類都挺感興趣。雖然居屋窄小，空間有限，卻總是雅興不減”。之後就是養竹的「經歷」——由枯變榮，且濃墨在養竹的“趣”字上——“那竹子榮光換發，生機勃勃，萌生很多嫩芽，葉子鮮綠耀眼，一葉比一葉大，層層疊疊，縱橫交錯。”以及“我直跑到天台上「探望」這位朋友。葉子上還凝聚著幾顆透明的露珠，我突然萌生「竹露滴清馨」的感覺”。其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而「一株盆栽梅花的故事」一文，應該是曾廣健散文中的精品，行文情節跌宕又有情趣，讓人在悅讀中受到教益。曾廣健還喜歡美食和攝影，尤其美食，在「同塔兩日遊」等眾多篇章中都有涉筆。 真羨慕曾廣健先生能夠滿世界的瘋跑，不像我們，總是「宅」在「家裡」，被無形的瑣事纏繞著，即便想飛出去，也很難有相應的機緣。他去泰國、台灣、大陸，將腳步延宕到東南亞等地，在他的遊記中，我比較欣賞他的「上海行腳的變奏」「世界華裔傑出青年華夏行」「同塔兩日遊」「外宿小花絮」，然而，我多麼希望他青蔥的散文能再陽剛、厚重、大氣些，並賦予其更多的文化內涵。 曾廣健正青春，他的事業還處在青春的起點上，祝他青春永駐，並以青春的名義為華文文學的繁榮做出更大的貢獻。
2014.9.20初稿，21日改定於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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