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消融故人來

 

    今年丹佛的雪下得不算多,山峰上的積雪也消融得早。

早在年首,周愚兄即有來信告訴我說,他有意思前來丹佛與此間的文友一敘,聞訊的我當然雀躍非常。

     溯自一九九八年春我到 洛城一行,與周愚兄一別,搯指算來,不覺已有六年沒有見面了。

     為了使周愚兄此行交流座談情事進行得順利起見,所以在得到他的大札後,我即時拜訪<科華作協>陳月麗會長,與她作過好幾回意見交換,一切定奪,自然由她作主。

     說到丹佛,這個一米高城,在美國,論其名氣,在是不能與洛杉磯、紐約`又或是三籓市相比。丹佛,城市的名氣雖然不大,但卻有過不少知名的政壇巨人,文學大家前來一睹她的風采。前者有如已故的英國戴安娜皇妃,世界七國工業巨頭,和中國總理朱鎔基等。而後者,則有名作家朱秀娟和吳玲瑤女士,尤其是吳玲瑤女士還一共作過兩次丹佛行。上述這些政客、名作家為丹佛帶來了不少光輝。 本來,依照周愚兄原來計劃,是在二月暮冬蒞臨;後來,由於我把自己的看法向他提示了之後,他才把日期延後至仲春四月。理由是與丹佛的特殊季節氣候條件變幻無定有關。

     在丹佛,通常冷冬時令可長。正常來說,從九月入秋就會下雪,然後一直到翌年的五月或是杪間才完全終止。

     周愚兄那天演講適逢是星期日,這個日子對我而言,在是方便得多。因為星期日,雖然不是我的星期例假,但最低限度,我可以名正言順,有個合理的理由來與其他同事作個調換。

     由於周愚兄下榻的地方是安排在丹佛市佛光山講堂內,而佛光山講堂則位於太平洋超市附近,從我家開車前去,只消二十五分鐘便可到達,而且路途是十分好走,也非常方便。

     星期日上午九時,我在兒子的陪同下來到了佛光山講堂,剛巧見到周愚兄在泊車場整理他車子後廂的東西。

     我連忙走上前去,向他打了個招呼:“周愚兄!近來還好吧?”

     周愚兄聞言即時轉過頭來,打量了我一眼說:“懷楚兄!好久不見,你好!”

     在彼此問候過對方之後,我兒子也趨前跟周愚兄握個手和自我介紹。

     跟著,父子倆便跟隨著周愚兄到他下榻的客房,也見過了富美。富美招 呼我坐下之後,我才再仔細打量了眼前的周愚兄夫婦,除了平添了幾根霜髮外,樣子也不怎改變。

     當天有鑑於時間過於緊迫,在來不及帶領周愚兄到市內各處一遊。最後,只好叫兒子開車,四個人走馬看花般,在州政府及市府的辦公大樓外面轉逛了一圈觀賞,並拍攝下幾張照片留念。

    再接著下來,我就安排周愚兄、富美賢伉儷到我工作所在的餐館,匆匆用過一頓簡單的午膳,然後便載他們夫婦倆回到講堂,準備一切演講事宜。

    演講場所是設在講堂的會客大廳裡,與會人士,除了丹佛當地人士,還有遠從波德市專誠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前來聽講,周愚兄是場演講,迎來了大約是四十餘人聽講者.

    前此吳玲瑤女士兩度蒞臨丹佛,我是無緣參加聽講。至於朱秀娟女士的那場,我是有幸得以參與盛會。那場演講,由於講題關係,所以女性的比例,較之男性要來得稍為多一點。而今次周愚兄的這場演講,聽眾在量的方面(指參與人士) 可能較之於朱秀娟女士要來得少一點,惟是在質而言,我覺得是稍勝了一籌。因為從大家聽完之後,紛紛踴躍發表問題討論而可看得出,周愚兄的這場演講是相當圓滿成功的。

      在周愚兄尚未到丹佛前,我卻實是有點替他夫婦倆擔憂。我所擔憂的是,丹佛天氣的變幻無常。所以在我傳真信息給他時,特別囑咐他隨時要準備禦寒衣物,和向他提議應該走的路線。結果呢!天公還算真個眷顧和替他造美。在他夫婦倆逗留短暫的三天時間裡,全無雪蹤,天氣非常暖和晴朗。待他離開丹佛的第二天後,又是一個阿拉斯加寒流襲至,於是又是大雪一場紛飛,而且還是一連下了好三場,我心裡暗自為周愚兄慶幸不已。常言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周愚、富美夫婦倆丹佛之行,由於諸多因素阻撓,致我未能好好一盡地主之誼,感遺憾。特在此以詩一首遙贈。詩云:

 

            四月春歸雪早消 ‘  丹城秀美景多嬌 .

        軍刀舞倦山河老 ‘  戰馬縱橫仕道遙 .

        萬里風塵緣相敘 ‘  千鈞石拱友情橋 .

        周愚滿腹才人氣 ‘  妙語連珠答客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