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家

孩子们，寄走了物质的我

我精神的目光回来

请接受我的问候：

那座泮境的校园

和周遭识我的人们

致她们无限的问候 

不认识的也行啊

我就是那个

不着长裙的乡村女教员

她在此地工作了三十年，

照看了许多人的成长

尽了她的学识、能力和良心

现在：

她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不是音乐；

她的身姿消失了，因为不是雕塑。

乡村女教员

我毕业了

在那个尊师重教的早晨

左肩是教材，右肩是教法

循着来到城市已显陌生的思念

顺着三年前父母乡亲

送了又送的的牵挂

近了近了 

村头那株送去迎来的古树

进了进了 

村里那座摇摇欲坠的木楼

笑了笑了 

村里的人们簇拥的欢呼

掸去粉笔飞扬的白尘 

群山和年迈的父母

在曲线的那头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