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得其樂

    庭院裡雜草長得高了，常常是小鳥們玩樂的好去處。

    小褐鳥體積極小，半個拳頭不到，喜歡停在草莖上，三五結伴，我一開門走了出去它們呼一聲齊齊飛走，起初總嚇了我一大跳。之後有了心理準備，還及時來得及觀看它們飛走的美麗身影，也回眼看那搖曳的草莖。而且我也學乖了，躲在窗後找它們。看著它們攀著草莖啄食。那搖搖欲墮秋千式的姿態，像足頑皮的孩童。

    以前看它們，赤足小步走在淺草地上。一步一歪頭，十分警愓。啄食地上的昆蟲，吃一口又側頭看看，跳跳跳，又跟上同伴，唧唧唧說兩句，又低頭啄食。忽然嗖一聲炮彈似地全飛走了。有時是來了貓，有時是芒果樹上落下一片葉子。

    去年朋友來時，拍到一個好鏡頭，那是我沒發現的。庭院裡常有莧菜不請自來。雜草堆即來之則安之，也一日日長大，一株花似的，葉子是心形翠綠的，悅目賞心。不久就長了花穗，細細碎碎的好多串，直立在葉腋間。再不久漸漸成熟了，有許多細小渾圓的黑種子，一個句號大小。朋友拍的正是五只小褐鳥並排掛在莧菜莖上，聚精會神啄食那花穗種子，微彎的莧菜莖上五只小褐鳥，太神奇了，我喜歡得不得了。

    小鳥不像貓狗，自家養的，叫了就來相陪伴。然而相處久了，卻也像朋友一般。幾日不見，也十分想念。閑暇家中歇息，大門打開，走廊外坐下。或閱報讀書，或喝一杯熱茶。小鳥們自個兒草堆裡飛彈跳躍，或追逐嬉戲，或碌碌啄食，倒也是各得其樂。是瑣碎日常中難得輕鬆自在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