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變

─── 哀一九七四年之順化

 

     迭起

雷聲，鷹鴉墨著的天空

水中議論的魚羣

不知道蜻蜓打不打這兒經過

一列中原的長堤

 

那夜，石棱插箭

幽幽的狼煙香河瀰散

您匆匆把粧鏡塗污

尋夢，您那來悠閒 (悠閒地

翻翻幾頁神話，翻到

太初的一百枚龍蛋

五十為男，五十為女

您袖裏的一卷書 )

愴惶跌落，您袖裏的一卷族譜

 

 

風吹草動是堞影

轟然猝裂這女牆

那女牆撼著劈著

狂飆中，鬼火熊熊燒紅了最後的一塊磚

花箋自焚

墓碑崩塌，千根裂縫呼嘯

    聽聽

翁仲的霹靂

唉古都，遙遠的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