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
生命的一群
你一手推開了我的擁抱
責問為甚麼會在指頭上聽到初生時母親的嘆息
我握著你的手掌 蝴蝶的屍體冰冷與否都不重要
你為了什麼而反抗?未熟的果實和時間都扭曲成五官
鹿車在遙遠的冬天飛過
然後你又問 在我臉龐上流著的是
唾液還是淚水?
此時我疑心在你睜開眼前就偷聽了那段祝福歌謠
又或者偷看了那頭在床下的獸吃掉頭上的月亮
圍欄旁早在佈置好機關
算盡每一枝光從窗外射到你身上的可能性
究竟為了什麼?
突來的夜雨 和每隻叛變的蝗虫
士兵就在堅固的城堡內跪下
是的!為了令你睡得安穩
白色的布帶會輕輕帶你走過這座吃人的花園
一團黑影默默走在你的背後
帶著那柄刀,深深的嵌在意識 和血液流著
悲傷的前生 悲傷的今世
你的軀體浸在悲傷的夢河
月亮以老化的耳膜聽著每夜的殺戮
是的!關於近來那場的戰爭報導
你天生早已有麻木的權利
你顫抖地喝了一杯水
多謝命運的鞭子休息了一回合
室內凌亂的身影 我只能佇足於窗前看著你
陰霾的海洋浸過了我們的頭顱
你此刻願意擁抱嗎?
在燈火將滅之前共同吸一口青苔的味道
當指尖觸及幾頁斷垣
我啞口看著風聲敲響泥地上沉重的足印
抄著那些已是肯定的小路
走到前面的終點看你
你不必驚惶那張影子是那種符號
只要我用詩來畫一幅地圖
一切不完美的路 都會有人走完
直至走到
那團黑影漸漸變白
然後附在你身上
發光。
後記◆◆◆
近日聽了友人分享之前在醫院當義工的一些經驗。她說有一個兩、三歲的小明友,天生失明兼有自虐狂的精神病,會不斷打自己,甚至而身體撞向嬰兒床的圍欄;另一個是四歲的女孩,她也是有這種精神病,會不自控的用指甲刮下自己的頭髮......
聽完這些分享,才發覺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不幸也是超出我們的想像,我們的幸福,也是超出了這班人的想像之外。不要問我他們能否痊癒,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在有生之年也可以好好的幫助他們,也要好好的學會,珍惜目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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