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寫某些詩

我們必須夠低俗 下流 卑鄙

並熱衷流血 像那天某國的炮火

轟進那小孩的手臂

血肉橫飛時吾輩只取一瓢來放在狹窄的格子內

輕輕撫憐

也必須習慣入夜以後

與各種男男女女跳起高雅的步調

疼愛他們的年輕的肌膚 讓吾輩自身

逐漸化成世間那點灰塵

留連成一串串街道上失落的意象

有時也要穿過他們的心靈

也許他們並不了解甚麼是詩

也許吾輩只是

一群翻不起情與慾的

原始野獸

因此為了寫某些詩

我必須亮出刀子 與他們同流合污

卻又秘密進行一場

流血政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