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代雕塑

我們軀體已逐漸平坦

文字在記憶與時間中很快消逝

像你和我再也記不起

如何流著淚去寫一首詩

 

 

洗滌了罪的詩句被釘在木架

我也知道我們是有病的人

寂寞地在床邊撫摸自己最親蜜的靈魂

將一切分娩成一次又一次的輪迴

 

 

在生與死之際徘徊

在光明與失明之間尋訪

甫流浪至城市的邊緣

翻過大廈背後 

又看見一座座卑微的墓碑

 

 

我不必以為你是我

你也不必以為我是你

互相擁抱 讓彼此孤獨地

穿過冷漠的濾網

拷打,反詰,標記我們所書寫

這是一場灰色的吟遊與歌唱

一場與舒坦世界的割禮

 

              2009.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