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在異國的土地上

我們團團圍著

向一顆猶未解凍的種子呵氣

我們熱切的心中

早已冉冉升起

我們日夜企盼的

 

依稀可以聽到

龜裂的土地

在滂沱的春雨裡

嘖嘖吮吸

像一張張饑餓的嬰兒的嘴

被奔湧的乳汁

哽得喘不過氣來

 

而柔和的風

吹著所有的傷口

靈驗

如母親的呼氣

 

而路上傴僂的身影

突然一個個挺直腰幹

抬頭看天

竟是這般蔚藍

這般遼闊

 

但過早的歡呼

將淹沒種子出土的消息

急躁的拔苗

將成為摧花的棘手

 

時時刻刻

我們必須小心提防

暗中窺伺的

疑懼的霜

貪婪的喙

嫉妒的爪

以及那投機的剪

等著剪下萬紫千紅

去裝點花瓶的門面

 

更重要的

我們不能讓

我們自己膽怯的陰影

遮去生長的陽光

 

 

 

2

 

 

在异国的土地上

我们团团围着

向一颗犹未解冻的种子呵气

我们热切的心中

早已冉冉升起

我们日夜企盼的

 

依稀可以听到

龟裂的土地

在滂沱的春雨里

啧啧吮吸

像一张张饥饿的婴儿的嘴

被奔涌的乳汁

哽得喘不过气来

 

而柔和的风

吹着所有的伤口

灵验

如母亲的呼气

 

而路上伛偻的身影

突然一个个挺直腰干

抬头看天

竟是这般蔚蓝

这般辽阔

 

但过早的欢呼

将淹没种子出土的消息

急躁的拔苗

将成为摧花的棘手

 

时时刻刻

我们必须小心提防

暗中窥伺的

疑惧的霜

贪婪的喙

嫉妒的爪

以及那投机的剪

等着剪下万紫千红

去装点花瓶的门面

 

更重要的

我们不能让

我们自己胆怯的阴影

遮去生长的阳光

 

        1982.12.17   非馬詩   No.284

 

發表處所:

笠詩刊(113);論壇報(1983.3.27);

華報(1999.8.6);《白馬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