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自〈六七十年代的台灣文學〉

 

 

非馬是享有盛譽的美籍台灣詩人。原名馬為義,1936年生于台灣台中市,核工博士,在芝加哥阿岡國家研究所工作。非馬于1969年在芝加哥定居後正式開始寫詩。他早期的作品大部分在《笠》詩刊上發表。近期作品則遍台港各文學刊物及報紙副刊,並散見于美洲的中文報紙副刊。他先後發表的詩集有《在風城》、《篤篤有聲的馬蹄》、《白馬集》、《非馬詩選》等。

 

非馬將深沉的目光投向現實社會,投向整個世界。非馬的詩旗幟上赫然印著一個大寫的字。詩人的追求深深地打上了人道主義的印跡,呼喚人的尊嚴,人的價值,對閹割人道和扼殺人性的暴行的憤懣,構成了非馬詩的主旋律。他的一首《老婦》這樣寫道:沙啞唱片深深的紋溝在額頭一遍又一遍唱著/ /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要活…”寥寥數筆便把一位掙扎于貧困線上的老婦人形象簡潔地勾勒出來了,他的詩以愛的深沉和激烈為基調。表現類似主題的名篇還有《非洲小孩》、《運煤夜車》等。作為一個人道主義詩人,非馬痛恨那些嗜血的戰爭狂人。在作品中表達了鮮明的反戰思想。《戰爭的數字》中寫道:雙方都宣稱殲敵無數雙方都聲明我方無損失// 誰也搞不清這戰爭的數字只有那些不再開口的心裡有數。詩人通過自己的作品在努力建立一個屬自己的藝術世界,那是一個富正義、充滿人性的世界。旅居美國的非馬對養育自己的台灣,是那樣的熟悉和關切,對台灣社會的畸形、變態和種種腐朽事物洞若觀火。《惡補之後》是篇有代表性的詩作,這首詩取材某中學女生不堪承受巨大的精神壓力,自殺身亡的慘劇。詩人對恣意摧殘青少年身心的教育予以猛烈抨擊,這類寫實性作品產生了干預生活的效果。

 

非馬的詩大量運用象徵、隱喻,改變視角和轉移透視關係等手法。但他的詩一般都較簡短,在有限的詩行中孕育著無限的喻意,在詩中那些紛紜複雜、時空交錯的意象畫面之中,讀者不禁會對人生和社會或現實和歷史產生一系列深遠的聯想。非馬的詩富有理性色彩,它在對現實生活加以反映和表現時,常常融入詩人的主觀意識和情緒,並常常能夠提煉,華為一種哲理。

 

  源:中國絡文學聯盟文苑英華史料台灣文學

  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