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村
小河,只剩下名字。偶爾也能發現曾經有水流過的痕跡。
記憶太深,往事歷歷在目。剪一片那年的叢林,在枝頭上安放幾聲清脆的鳥鳴。
讓青春的故事,再芬芳一次。
也許,我們會更早相遇。也許,那將是另一個結局。
村名,一筆一畫,刻在村口的巨石上。失去了本來的意思,名字就是名字,最終只剩下標記。
只是記憶斑駁,晴天思雨,雨天觀荷。把小村的愛恨情仇,翻閱在風中。
拄著夕陽,站在一棵枯樹下。旁邊的廢墟裡,童年已無法展開。
荒草叢中,未完的遊戲,被風吹亂。遠山,更加蒼茫。
今夜,硯一池墨香,等月臨窗。用鄉音填一闋戀曲,放在你枕邊。
然後,扯一片皎潔的月色,拭去你臉上的無奈,等天明。
2015.6.3
心 跡
一
只說了幾句,故事就已露出一半。另一半,寫在臉上,比夕陽更燦爛。
最難熬的黃昏,一秒一秒挨過。手扶欄杆,遠方在霧靄的盡頭。沉默中,心與心傾訴。
守望的背影,被夕陽一寸寸抬高,直到高過身後的背景。執著的信念,舉過高原的天空。
街燈,次第亮起。踱步從容,在遼河邊修長的岸堤上,沿近路,把心事送達。
二
打開電視,一檔尋親節目,誘惑著本來就旺盛的淚腺。抹乾淚,心境蕭索。倒一杯茶、吃幾口風味小吃或再洗點水果。總之,得用點什麼來打發著長長的夜。
燈,一直亮著。燈下摞起的回憶,都與你有關。多想和你說說走過的寂寞,憧憬一下,一同走進的盛夏。
愛,在夜裡,靜靜的生長。
一片雲去,一陣雨來。午夜,盛夏的街頭漫步著遲歸的春天。
三
枕頭,泊在夢外。唾液和淚水彙入一條河,囈語隨飄萍起起落落。流過那年,流向來年。
鼾聲,修飾了夜的寧靜。心靜,雨洗鳥鳴,清脆的回音裡,我聽到了你的心跳。
時光的斷片,重新排列。每個細節都有你的影子。經歷過,才讀懂跋涉,才知道,一步之遙的距離究竟有多遠。
岸,一邊澎湃一邊寂靜。不敢邁出的那一步,在夢裡實踐。鼓足勇氣,掀開那層窗簾,窗外,也許就是你等待多年的結局。
夢裡與夢外,只一念之隔。用兩個人的方言,對話夕陽,然後,住進這最美的時光裡,牽手百年。
201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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