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拓荒2019.11.03

 

穿過沙地叢林,缺水的日子遙望一線曙光。

瘦馬,望秋,沒被旁觀者的口水左右。

回頭,告別城市的星河,在蒼天般的靜謐中與昨天謝幕。

如何面對被琴聲淹沒的光芒,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一枚受傷的月亮連同染紅的愛永遠掛在故居背後的樹上。

 

慢時光裡,歲月的港灣。

沿著一條沙海絲路,安靜地放在歷史深處。

供坐在輪椅上的夕陽想起,用木質的兵器在僅剩的半塊童真上高高掛起自己的太陽。

門前的樹杈上,一只喜鵲在大把的時間裡,用最後的雲霞縫補寂寞的窗。

遙遠的地平線上,隨時遇見的風景會顛覆你的想像。

野外的遼闊收容了一群人的孤獨。

 

第二次拓荒。舊約在紙上,鄉音有點清貧。

放縱想像中的每一種可能,信念依山而居,一簾煙雨一輪月。

重拾父親的微笑,母親的叮嚀。

疏籬、曲徑、炊煙。

少重提,記憶的深淺,一群灰鴿子飛進蒼茫,不留一絲痕跡。

 

寶古圖的駝隊被海市蜃樓留在了人與自然的對話裡。

煙雨山徑,時光的火焰炙烤著人類對生命的膜拜。

一個乾淨的靈魂,從廢墟裡取出沉重的盔甲,鑿一塊墓碑安放誓言。

鄉風浩蕩,總能聽到遠方捎來春天的消息。

稻花香裡,一個人的河流上,一段精彩的水墨人生。

 

 

千千闋  2019.12.31

 

雪地上,風扶怪柳,孑孓的腳印留下2019最後的足跡。把溫暖留在屋裡,野外的坦蕩拓展著男人的豪邁。收獲和挫折鋪就的路上,迎面的風雪依然不減。

 

千千闋,為誰?

把黎明忙成黃昏,把月初走成月末,從年初數到年尾。放不下的人,撂不下的事始終在每一頁文字裡沉浮。

時光如流,衝毀一道道泥巴堆起的廟堂。極目,用終極的遼闊書一筆蒼茫。

 

最後的影子觸燃一盞燭光,拜祭指間溜走的遺憾。

一聲長長的嘆息落在畫框的末端,慚愧的落款,回望溜走的一年,把一句誓言咬碎在牙間。

問問自己,那年栽的夢可有足以自豪的一筆煙雨江南。

一匹烈馬從未停止過馳騁,在生命之上,合上昨天的同時碾開嶄新的明天。

今天,整理好心情,把下一個輝煌寫往更加燦爛的天空。

 

怪柳林裡,一輛車小心的行駛在冰雪路上。

車燈穿越時間的深度,橫跨兩年。

捲起昨天,夾在日記裡,在胡碩廟的鐘聲敲醒之前,與一棵怪柳留下一張偉岸的底片。

站成歷史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