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寫作理論

 

通過逐步剝離1949年以後逐漸附加在中國人事物上的偽意義,是中國文化中「假善美」特徵的還原。我就是要把它還原到它本身,尋找出屬於它的文化意義。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回答朱多錦先生對我詩定位於解構為特徵的「典型的後現代後詩人」的反駁。我的詩是在還原,而不是解構,我筆下詩中的黃河和魯迅都是這樣。

 

在今日之中國還沒有解構之必要。為什麼這麼說呢?消解意義與解構是針對事物本身具有的意義來說的,有真正的意義是基礎。而現在中國文化話語中「黃河」、「魯迅」的意義都是黃河與魯迅不認同的偽意義。給他們附加這些偽意義,是中國文化中「假善美」特徵的顯現。

 

我的詩這樣寫黃河和魯迅是還原。還原到事物本身,尋找出屬於他的文化意義,這是「真善美」的撥亂反正。這樣本身,就不會讓不該他承擔的來煩擾他,讓他安心於完成自己的使命。這是包括中國政體人在內都需要正視並解決的事情。因為有這些偽意義在,中國的總理就要承擔母親的角色,中國的國家主席就要會做回鍋肉會包餃子。為了這些完成他們不應該承擔的責任,就荒廢了怎麼做好政體職務本身的職責。中國人中有好大一部分,一生沒有幹該自己幹的事情。絕大部分人用大部分時間做著不應該屬於自己做的事情。但是這樣消耗,就相當於一個博士後用三個小時開車去賣排骨回來燉著吃一樣。

 

當然打碎這些偽意義,會讓習慣了被這種偽意義包圍的人難受的無所適從。就如王霽良在我的詩作『黃河,誰的謊言』後面的留言:『凸顯反叛精神,有些劍走偏鋒。只有反叛,沒有建設,一味「打、砸」不行,「在我心中……燃燒起對平庸、單調生活的憤怒;燃起要打碎什麼東西的瘋狂的欲望,砸爛一個商店也好,一個大教堂也好,或者毀掉我自己也行(海塞)」,最終可能毀掉的就是自己。黃河文明歷代壘積建設,5000年了,東建先生扒不動啊!昔者顧城先生寫「長江」裹著暗黃的屍布,詩壇嘩然,後來不得不聲明此長江非彼長江,乃嘉陵江也,嘉陵江亦非全指,而是污染嚴重的某一段,「黃河」如此遣之筆端,無退路矣。』

 

一個幾千年張揚「假善美」文化原則的民族如果不還原,還是假話橫行,那才是真的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