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塞遙詩的評論

 

塞遙詩集《禁區》在中國高端學術界亮相

立即獲得各地學者教授高度肯定與稱讚

 

    20081011日至14日, 在中國首都北京召開中國比較文學第九屆國際年會,會上對華裔詩人塞遙詩人的詩集《禁區》展開了一個熱烈的討論。此書是詩人王耀東先生帶去的,立即得到了比較文學年會的認可,並重點發送給幾位詩學教授,大會利用中午兩個小時的空間休息間隙,開了一個小型座談會,在開會前,比較文學研究會副會長劉獻彪提議,先將塞遙詩集發給教授們,讓他們先看,於13日中午又在中國語言學院小型會議室正式召開座談會,到會的有北京大學中文系的教授陳躍紅,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的教授楊乃橋,山東師範大學教授鹿國治、浙江工業大學文學院教授王福和、浙江寧波外語學院教授錢志富,山東濰坊學院中文系教授劉獻彪等,這本詩集出版後在首都高層學術界是首次亮相,當即獲得學者、教授的交口稱讚。

 

    會議開始,比較文學副會長劉獻彪首先講了這個座談會的必要性,他認為對塞遙詩集的討論與對比較文學的研究是相輔相承的。然後,王耀東詩人簡單介紹了塞遙詩人詩集的創意性和詩集的出版情況。王耀東說:“近幾年隨著國際文化交流的加大與發展,中國漢詩在國際上影響越來越大。不少海外華人走到了吸收西方文化的前沿,他們自覺不自覺的把中國五千年文化和西方文化結合起來,進行融彙、溝通,這個溝通是綜合性的,即文學的、哲學的、史學的、宗教的、心理學的,因之這些海外一批華人詩人就有了一種新鮮的視角,用比較文學的角度看,就是一個跨國度、跨歷史的、跨語言的一個高度,在這個高端上來進行寫作,他們就有了一個新鮮感,新的敏感度。我向大家介紹的就是這樣一個詩人。我們這個座談會得到了比較文學年會主席樂黛雲的肯定和支持,並委托劉獻彪教授到會主持,這就說明了我們這次小型座談會的檔次,具有國家級的學術研討水準。詩集就在大家的手上,不少學者教授都利用會議空間看了,有的並作了紀錄或相互間進行了簡短的切磋與討論,看出對此事的重視。會議希望大家用比較文學和學者專家的眼光,談些自已的看法。”

 

鹿國治教授說:“塞遙這本詩集我看了,說實在的,這幾年由於教學任務繁重,認真讀一本中國詩人的詩集極少,但塞遙這本詩集,我仔細看了一遍。並且是在激動中看完的。一個中國人到了海外,當然要有一個適應過程。看了塞遙的詩,我認為不僅是有一個適應過程,還有一個是靈魂的洗禮過程。就是說要有一個擴大的對話,他的靈魂,不僅依附在中國的文化上,還有一個更大的世界,那就是一個大世界的大文化,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有一個對西方文化的鑽研,吸取,創新的韌勁。塞遙的詩,所以比目前一般中國詩人的詩起點高,就高在這裡。他有一個高視野,高超的藝術敏感度。所以詩寫得就不平凡,大家都知道,山東有一個寫山水詩的詩人叫孔孚,他是中國詩壇很熟悉的詩人,他對中國的現代山水詩的創作影響很大,他的詩意象新,短而且精。但看了塞遙的詩,我發現塞遙也寫短詩,他也寫山水,寫景象,但卻寫得意象更有力度、更豐富,更寬泛一些。

 

現在,我隨便翻開書,不用挑選,舉出一首:你們聽:詩的題目是《老井》:犬吠也遠了/明月潛出心口。就這兩行字。它的含意卻是非常深的,要破解這兩句詩的話,足足可用一張32開紙。這種詩已經不局限於寫景抒情,而主要是寫意、寫理、寫史了。這樣的詩,具有獨創和無法模仿性。這種詩已經向藝術的冠冕前進。不論從縱的方面還是橫的方面研讀,我認為這都是一本值得稱讚的詩集。”

 

    北京大學中文系主任陳躍紅接著說:“我贊成鹿國治教授的評價,國治對詩很有研究,寫了不少這方面的論文,所以他對詩的評價,很有權威性和代表性。眾所周知,中國漢語詩的淵源,有著悠久深遠的的歷史文化傳統,但我們的白話詩卻走入了一種困境,中國新詩的開派人物像胡適,郭沫若、聞一多、徐志摩等為什麼寫得好,首先就是向西方文學一些尖端詩學敞開了大門,就是詩歌觀念產生了變化,從歷史上看,中國詩寫山水花鳥特別多,而西方的詩卻過早的涉入了人的心理、智慧、哲學,海德格爾說,詩是哲學的比鄰。然而我們的詩經過長期的痛苦磨難,還是陷入了低谷。為什麼呢?就是缺少提升,那麼塞遙的詩所以好,就是他的詩顯示了一種精神、靈魂、生命功能,上升到了一個新的詩學高度,我認為塞遙的詩無論在藝術上、理念上都達到了相當的境界。他的“寂寞的天堂”、“鐘錶店”、“時間的斷想”等,不論從寫景、寫物,對人生的探究是十分深入的。表明作者對西方現代詩作了深入的研究後,才寫出了如此有個性的詩。”

 

    上海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楊乃橋說:“詩是一種語言藝術,它的語言最富有象徵性、多義性和情感性,不論是西方詩還是漢語詩,在這方面都是相通的,如果你仔細的研究西方的詩,你就會發現它的音樂感、行式、韻式、節奏感,不亞於中國的漢語詩,如果把東西方的美學理念進行融洽,使兩種神奇而又強烈的審美體驗使之發酵,產生一種相互輝耀、相互強化的奇特效果,詩寫得就不一樣了。你們仔細看一下塞遙的詩,在音樂律動、語言的多義性方面,從他的詩中都得到了充分的體現。一首“鐘錶店”,它的意象性,語言的疊加性,他的語言通感,都是很強的。塞遙的詩告訴我們,學西方,不僅要學它的精魂,還要學他的形式,我們都是搞比較文學的,說到家,就是如何搞文學的超越性,詩也是如此,你學西方,丟了自己能行嗎?只有東西方的文化進行融彙,有移植,還要改造,必然使詩的藝術有了超越性。有了超越性,才能有永恆性。如果今天我來談塞遙詩,不明白這一點,等於白談。”

 

    浙江工業大學文學院教授王福和說:“我認為塞遙的詩,還有一個明顯的特點,就是表象樸素無華,內涵卻是出奇制勝的,他的“鐘錶店”,貌似是在修錶,實際表達的是現代人在生活的匆忙中,常常忽視的哲學理念,詩的真正啟迪就是它的暗示性,如果過早顯示了主題,往往是失敗的。唐代的詩到了今天,為什麼還在背誦、吟唱,並且它的內涵還在延伸,就是說,對於好詩不是一個短時代的結晶,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你看塞遙的詩,就具有這個性質,他在“時間斷想”一詩中有這樣的句子:‘久別重逢的夜/時間在嘆息和沉默中/停停走走//忽然想起忘記帶錶了/時間,在靠近三十九條街的地方/緊急轉彎。。。。。。’任何事物都會與生命發生關聯,如果詩僅僅是就事論事,它就失去了詩的真正含義,塞遙的詩所以成功,就是他把詩是作為生命的組成部分。《禁區》這本詩集是塞遙詩人從自己血管裡流出來的,不是編出來的,也不是寫出來的。”

 

    浙江寧波外語學院錢志富教授說:“塞遙詩集我看得比較細致。這是一本不錯的詩集,顯示了詩人的才氣,營構新穎,意象出奇,思維也是現代的,可以看出詩人的高端水準。集子中有一首寫“瀑布”的詩,他是從美學角度寫的。從美學角度入眼選題,從美學角度選擇意象,創造自己的詩意。既是中國傳統的筆法,也是西方詩學的重要審美,我們中國現代的好詩,一般都不能忽視這種理念。我也曾寫過一首‘瀑布’,但我的選擇角度側重了一種生命理念,我寫的是‘到了捨身崖/捨不得跳下去的水滴/只好乾涸’‘捨身成滾滾的洪流/是不可抗拒的命運//到了捨身崖/後浪推下前濤/容不得一等’,也是一種壯烈的豪情。瀑布這個題材不少人寫過,寫不好往往重複。而塞遙的詩寫的就比較新奇,詩中寫道:‘一條站起來的河/以九千丈的豪情/轟然宣布/天地的高/度’寫的是一種反意,明明是一種跌落,卻說是一種站起來的高度,用反激的意念,形成了對偉大生命理念的讚美,他用一種最純潔瀑布的下陷,述說生命的高與美,這種寫法新穎,有隱含、有韻味、有歷史的跨越性。我認為他的詩值得肯定和評論。”

 

    山東濰坊學院中文系教授,中國比較文學副會長劉獻彪帶有總結性的說:“塞遙的詩是王耀東介紹給我們的,這就是我們比較文學的任務,我們今天研究塞遙,是研究比較文學的應用性和實際意義,塞遙如果不是在中國文化傳統的基礎上學習了西方,還在固守、原地踏步,能寫出這樣的好詩嗎?詩有它的可譯性和不可譯性,我們的比較文學就是找到這種溝通點,形象一點說,就是搭一座跨世紀和跨時間的橋,讓更多的人走上去,進入一種更新更高的境界。塞遙在美國,王耀東在中國,他們兩人在詩境上,意境理論上都有相通之處,王耀東的鄉土詩為什麼寫得好,受到國內外學者、詩人、教授的稱道,就是他在國內把眼界放大、放寬。塞遙在美國,他站在異國的土地上,也把眼界放大、放寬。雖然站在不同的地方,眼界卻是相同的,這就是無國界的高境界,在文學上叫神韻和意境的跨躍,不論國界在什麼地方,不管你站在歷史或時間哪一個斷面上,只要你的詩意境相聯,神韻相通,你的詩就是永恆的,不朽的。這就是我們今天比較文學研究所要得到的結果。我代表中國比較文學國際第九屆年會,感謝耀東詩人,也請耀東轉告塞遙先生,感謝他的詩,感謝他的大胸懷、大視野、高起點、高角度,寫出中國人喜歡的好詩。希望他再接再勱,繼續磨練自己,在新的起點上,向新的高峰攀登。今天由於時間的關係,討論時間還是短了些,不然我們還會研究得更多更好,更寬泛。”

 

    兩個多小時的研討,轉眼就過去了。但都覺得很有意義。比較文學年會,是年會的總結,我們這個研討卻是具體的、個性的、典型的。從討論塞遙詩集中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在現代國際性大文化的背景下,看得出塞遙是一位有前途的、有出息的詩人,他的詩能得到高層學術的認可,對塞遙本人,對現代詩壇的發展都有不可估量的積極意義。

                                  20081026——27日於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