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重量

兼談詩歌的創作、風格及其他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dzp0.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job.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g7k.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fvf.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blk.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bc2.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8qq.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5uz.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2vr.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e185.html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d7990150102dzl8.html

 

 

一個高明的醫生給別人看病是容易的事,而給自己看病則會茫然。不過,世上沒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了。在這相悖的兩種觀點中,我抽身跳出,站在詩歌的“三界”與“五行”之外,牽一診線,為自己的詩歌把把脈。

 

從個人詩歌寫作的經歷來看:86年——90  朦朧詩寫作 

2007年——2012  口語詩寫作, 中間是一段空白(輟筆階段),是困惑、迷惘、思考、覺醒的階段,是一段遠離詩壇硝煙的“平靜”歲月。

 

我的詩觀是:“詩是懸崖上的孤松,棲鳥是它的唯一養料”。在寫作上,我盡可能避開別人走過的路子,選擇荒郊野嶺,高山峽谷,尋覓屬於“個人”的詩句,屬於自己獨特的感悟與體驗。“像一陣陌生的風,蕩開多姿多彩的春天。”當然,“個人的體悟,卻要傳達共同的心聲”,只有這樣,詩歌才可能被別人理解、接受與認同。

 

早年的詩歌寫作,主要以朦朧詩為主。除具有其他朦朧詩的普遍特徵以外,還具有獨特、奇幻、詭譎的特徵。比如詩作《左右手之間》的最後一節:攤開右手/左手已經鏽蝕/兩手一拍/卻是烏鴉滿天。

 

近幾年從事口語詩寫作。目前詩壇上“口語詩”有許多變種,最為糟糕的是純粹的口語表達,沒有任何指向與意蘊,那就成了“口水詩”。而我實踐的口語詩,追求的是“看似一杯水,喝是一杯酒”的境界。口語只是一件“外衣”或一個“圈套”,即表面是平白如話的語言,實則是大有意蘊與指向,大有周章!一旦向詩歌內部發掘與探究,就會發現一小孔,孔內若有光,再沿小孔而入,方知世界的奇妙-------、借喻、暗示、通感等手法交錯運用,營造奇幻的繽紛的詩意空間!這種詩歌寫作看似容易,實則很難。一來,要做到平白的語言表達深刻的內容。二要做到表與裡、外與內渾然天成,不露絲毫刀鑿斧斫之痕。

 

比如我創作《螢火蟲》:封你在玻璃瓶裡/再扔進黑屋子/看你可憐的信念/一閃一閃/彷彿在玩自拍/看你提著燈籠/如何尋找真理。這首詩表面在寫一個小孩的一個遊戲,將捉住的螢火蟲,用玻璃瓶裝好,再放在黑屋子讓其發光。然而詩歌並沒有這麼簡單,在文字的背後,是令人揪心的歷史與令人疼痛的現實。試想看,那些尋求真理的仁人志士的遭遇不是“螢火蟲”的寫照與縮影嗎?表面“風平浪靜”,內部“波濤洶湧”則是我實踐的所謂“口語詩”的特徵。

 

獨特、詭譎、簡約、內斂、骨感便是我詩歌的顯著標識。

 

我固執地認為,人是由兩部分構成:身體與靈魂。並且,人的靈魂與人的身體一樣,也是有差異的,比如美醜、大小、重量等。一般情況下,人的軀體與靈魂合二為一。有時,靈魂可以出竅,可以悄然離開肉體,神遊於宇宙萬物之間,獨自活動,行使它的義務與職責,也可載歌載舞,抑或獨自高歌!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活著,他卻死了”,這經典的詩句,就道出了一個真理,人的靈魂是有輕重的。這與人活著的意義與價值是有密切關聯的。有些人死了很久很久,卻一直被人懷念,這就是靈魂的“重”對活著的人靈魂的碰撞與鈍擊,喚醒麻木的人性與良知,喚醒人們對真善美的渴望與追求!

 

詩歌是我的終身伴侶,成為我生命中極其重要的組成部分,或者說,我與詩歌已經融為一體了,是無法用任何方法或手段可以拆開的。如果硬要拆開,一定會拆出閃電與驚雷,拆出風暴與雪崩!拆出鮮血與強震!因為,詩歌是我生命的足跡,是我藝術人生的精彩呈現!是半生風雨澆鑄的自尊與剛毅,是時代閃電勾勒的夢想與圖騰,也是詩人詩意地棲居在大地上的美好見證。

 

如果人生是一部書,詩歌則是書中精緻的書簽;如果人生是璀璨的夜空,詩歌則是提著燈籠的螢火蟲。在雨水不斷與風雪載途的歲月裡,詩歌則像傘一樣,撐起藝術的晴空!一張淡藍的素箋上,勾畫著淡泊的線條與摯著的身影!

 

詩人的靈魂是有重量的!在時下價值和道德的倒塌,真善美的嚴重錯位的境遇下,詩人掏出的金箍棒便是靈魂的方向,便是獨立的人格與擔當,便是詩人的價值取向!具體體現在詩人對一個時代及其生命的諸多方面的發現與指認,對社會、人生、人性進行深度的切入與思考!一旦發現病變,並迅速進行靶向定位,採用激光、伽馬刀或碘離子進行治療!

 

詩人的靈魂是一束激光,擊碎思想的結石;是一道超然的閃電,撕裂沉重的陰霾;是醒目的航標燈,牽引人生之船向未來前行!

 

有人說,寫作純粹是作家、詩人的腦殼發熱,是閉門造車,還需要生活幹嘛?只要展開豐富的想像和聯想,不就行啦!說這話的人,實際上是門外漢的猜想或臆斷,那是還沒真正進入寫作狀態,即還處在懵懂狀態,對寫作的認識是模糊的,好像一層霧罩在了眼鏡上面,無法清楚地瞅見寫作的“旖旎倩影”,寫作的魅力是無法體驗的。

 

真正的寫作,是有價值的寫作,也是進入了寫作的自覺狀態,外界的景、物、人、事,這些素材,自覺地被大腦的攝像機擷取,在大腦中發酵,待外界的刺激與內在的元素“聯姻”之時,即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寫作的靈感如火山一樣噴發,精彩與燦爛便在眼前呈現,令人陶醉與驚呼!

 

與詩同在,此生足矣!與詩同在,此生幸矣!與詩同在,此生快矣!

                               2013.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