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去了南方

 

麻花辮,格格布
嘴唇開著小花
苦菜的花,倔強的花
二姐勞作的小手上,一片青草的氣息
泥土的腥
她鬆開打水的繩索,不在乎梨花陣陣
或一株麥子的青黃
忍住淚
頭也不回地去了一遠再遠的南方
太陽合上了眼
黑夜蔓延,她一個人的身影高過
村廟,高過燃燒的檀香

 

                2009.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