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

 

我試著說出東平原,活著的命
那麼輕,那麼小,那麼不堪一擊
一只抱頭嗚咽的蟲子,一截白骨頭
遺落他鄉,流出新鮮的血液
干淨的氣息
它喊出疼,喊出脈管裡的紅馬,肉裡的林木
熄滅,上天不靈
西風吹涼的肢體,在低處長滿陰霾
沒有糧食,陽光和水
無人問津它的悲哀,與不幸
被骨頭折斷的
眼淚,落向大地,是數不清的塵埃

 

     201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