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遇

 

 

 

            經常到東南亞各國公幹,公司慣例早已和當地大酒店訂下長期合同,可以得到特價優惠,因此、我無法自己選擇。每到曼谷必入住湄南大酒店,好處是和那些侍者都已認識,逢週末娛樂廳有好節目,他們都不忘為我留個位。

            妻子對我這一丈之夫所從事的職業,反對無效也在吵鬧多次後、面對現實,無奈中聽其自然;反正人到中年,兩個兒女即將大學畢業。她已學會獨立自處,活在忙碌中。令我意外的是,這次知我去泰國,為我整裝時、居然在手提箱內悄悄放了一盒安全套。還留了張紙條:

            「親愛的老公 : 千萬小心愛滋病啊!

            真使我啼笑皆非,給她打電話報平安時,她笑著說預感我此行必有艷遇也,為免把世紀絕症帶回家,問我發現她的苦心沒有?有如此賢慧太太,我那會作怪呢?

            雖然這樣,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那有魚兒不偷腥之理?

            幾天忙著開會,終於完成任務、當晚恰是週末,就在酒店看表演,無非是些泰國舞蹈及魔術。輕音樂飄揚中,左方單身女士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恰巧拋過來,被我捕獲了;她嫣然展顏,齒白如雪,舉杯盈盈的淺飲,臉頰飄紅,美到醉人。

            也許酒精作祟,我情難自禁的回敬,她大方的挪近,輕聲說:「先生!我們見過面了不是嗎?

            我搖搖頭,眼睛被她豐滿堅挺的露乳吸住,失態裏記不起是否真個曾經邂逅?來不及細想,她已和我握手:「我叫西鄉月,西鄉是複姓;大家都誤會叫我西小姐呢。」

            「幸會幸會,西鄉小姐。我姓札古、單名貢,是蒙古人後裔。我們才初次相見,妳大概認錯人了。」

            「總算有緣,我們真巧都是複姓,我是遊客,札古先生也是吧?」她的五官顯露的笑意如蜜般,彷彿要讓我把它吞食下才甘休。那對堅挺潔白的乳房讓我的手心不自覺的泌出汗珠,衝動的想去撫摸;竟然比較起老妻胸膛、那早已鬆弛軟棉再無彈性的肉球。

            「不是的、我來工作。」回話後,酒一杯又一杯的互敬,歡樂中彼此的距離早和身體一般靠近。對遠在萬里外的賢妻,已忘記她的存在了。

            寂寞女人,不勝酒意的依偎著我,兩人腳步輕浮的搭電梯,我說要送她,她也說要先送我回房。也分不清是誰的房間,我們講醉話、說笑話和些挑逗的黃色情話。藉著酒意,我的君子臉孔已隱匿,代之的是男人好色真面目,她竟也熱情如火,像是虎狼年華,如飢似渴般的急不及待了。

            她展示萬種風情的誘人美姿、我猴急的又抱又摟又吻;她郤拒還休,半推半就,上衣和胸罩被我強脫落下。半生再沒遇到如此美艷誘惑的胴體、上下玲瓏浮凸,尤其那對美乳,豈是家中半老徐娘的太太可比呢?

            對著半裸女體在驚為天人的沉迷中,西鄉月溫柔的十指已挑起了我全身心的慾火,她轉過背,輕聲說:「貢哥!你來吧、、、、」

            意亂情迷的剎那,沒想到她還記得我的名字,恍惚裏本想找出太太給我的安全套,才知不是自己的房間。此時、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啊。

            裙帶被我扯開,硬把她翻回正身,她嬌羞的閉起雙眼;當底褲被我除去,我血脈高漲到了極點,千鈞一髮時,驟然驚見眼前千嬌百媚的西鄉月小姐,私處竟和我相同的是一根杵子。

這一驚嚇,真個魂飛魄散、所有慾念所有酒意剎那間全清醒了;我翻身而起,抓起衣服急速穿上,話都說不出口的飛奔逃回三樓房間。

兩天後回到家,妻子整理手提箱時,見到尚未開啟的那盒安全套;笑得好開心的主動把我摟在懷中熱吻,悄聲說:

「對不起、我的預感錯了,你不但無艷遇,又沒偷腥,真是我的好老公。」

「、、、、、。」我不敢回話、愧疚的紅著臉,伏在她肩膀上,幸好她見不到呢!

二零零五年九月八日於墨爾本無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