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        之三

 

             何與懷博士  

       

 

    十年前收到《精神難民的掙扎與進取》,在2008年元月拜讀完全書,捧讀時將精句用色筆劃上。七年前三月接獲《北望長天》,六月讀完這冊擲地有聲的報導文學隨筆集,在書後頁塗下「極上乘力作,反映近代中共治下悲情人物,為追念民族英靈的好文章」。

二零一二年元月捧讀完《他還活著——澳華文壇掠影 第一集》;同年四月一日閱畢《振翰南溟金石聲——何與懷博士研究選集》。前三冊是何與懷博士的著作,後一本是收錄各地學者、作家、文友們對何博士作品讀後評論文,也包括了兩篇拙稿。

原來在六年前何老七十大壽,拙作《風骨錚錚仁者壽》文末,經已尊稱博士為「老師」,那是出自後學對大學者大作家衷心敬佩的肺腑之言,並非如時下一般人、逢人隨便都叫老師?

忘了初始是如何認識來自紐西蘭的何博士,多年前結文緣後、每次到雪梨,都被待友至誠的何博士宴請接風,我們傾談的機會其實不算多,偶而的在電話中會用粵語交流;說著說著又改成了國語,自然而親切。

澳洲新報的文苑版,是全澳洲無數華文報刊雜誌中、唯一定期於週六日刊出全版文學園地,而且是至今仍維持發稿酬給作者們的報社。這份開設有聲有色副刊、做到真正在海外弘揚中華文化的日報,文苑主編就是何與懷博士。

何博士是我所認識的副刊編輯中,極認真盡責的好編輯;每次收到來稿,必定即時回覆,告知該作者經已收到了文章。每期編完整版《文苑》後,不論該版有幾位作者,也都會在週六之前接到通知,讓投稿者留意。

我們初次相見是在二零一零年八月底的墨爾本作家節,可惜的是當年我仍在墨爾本東南區、史賓威市中華公學教電腦中文輸入班,無法全天相陪這位從雪梨專程蒞臨參加文友聚會的大作家。更因翌日將啟程外遊,當晚又是電腦班結業謝師宴,錯過了款待何博士,失禮外也讓我至今仍耿耿於懷呢。

有了電郵作為通訊的工具後,真正落實了「天涯若比鄰」的含義;有值得與友好們分享的圖文、都會傳出給友好們,何博士是我分享榜上名單之一,同樣的我也經常接獲他傳來給我閱讀的好文章。

退而不休是我多年來的生活態度,也感到引以為幸,那是步入晚年歲月後的正能量;但年紀比我大幾歲的何博士,每天忙碌到不亦樂乎,他彷彿有用不完的光陰和精力,面對他的積極,我反而是該慚愧呢!

何博士著作等身,早已是名聞中外的學者與作家;他的著作極豐、我只讀完上文所述的三部,經已受益良多。文以載道外、文如其人的受著他人格的感染,也從他真誠待人處事的風範,格外敬重敬仰。

世上的華文作家極多,何博士不但是才華橫溢的學者、同時更是聲名遠播的大作家;他的文章反映時代的悲歡離合、報導文學著作為中華民族英靈追魂,而且有著中國文人應有的氣節與風骨。

來自上海定居墨爾本多年、近九十高齡的知名老作家陸揚烈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對何與懷博士有以下的評語:

「懷著作家應有的神聖責任感,充滿無畏勇氣的何與懷,用他二十多萬字的長篇報告文學集,為這些偉大的英魂築起一座座心碑,將永遠留在中華民族的苦難史,永遠留在當代文學史庫中,讓後代永遠牢記在心,為最終摧毀這萬惡的極權制度作為動力。 (引自《振翰南溟金石聲》第225頁。)

      何與懷博士不但是澳華文壇的重量級人物,也是澳華文壇的活字典,舉凡澳華文壇上的作家、詩人等,縱然未曾相識,也都有其著作及個人資料,如有澳華文壇上之事請教何老,必能受益。

      難能可貴的是何與懷博士心懷天下、毋忘家國,書生盡言責,鐵骨錚錚,才能在紀念巴金的文章中撰下:「忘記過去就等於背叛,不讓後人知道過去則是雙重背叛。」(引自《振翰南溟金石聲》第187頁,翎翅文章。)

      有幸能認識何博士,從他為人以及拜讀上述三部著作中,不但學習到做一位真正文人應有的風骨,也明白身為作家是要肩負社會的責任與道德良知呢!多年來蒙何博士不棄時賜教益,實仍我的良師兼益友也。

 

                        二零一七年六月廿日於墨爾本無相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