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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貢 見 聞
西貢見聞之一
今年（2009）元月28日，筆者藉著報社春節休假期間，再次前往越南探親，作了為期一個月的旅遊，逗留時間比任何一次都長，究竟這是第幾次訪越呢？次數多到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每次訪越都覺得有新的改變，不管是意識形態上抑是硬體建設上都不太一樣，這種改變象徵著是一種進步，不難發現這個國家越來越與外在世界的距離拉近了，不管你對這個國家過去的恩怨情仇如何？你都不能否認，現在的越南，除了敏感的政治話題外，你什麼都可以談，它的自由度已經超越過去，它的開放度早已有目共睹，因此近年來越南也漸漸成為一個新的旅遊景點，遊客中，不僅有鄰國的公民、有國外的越僑、更有無數歐美的青年男女，每天絡繹不斷的進入越南，探訪這個曾經因為戰火連綿而聞名國際的國家，看它的戰爭遺跡、看它的優勝、看它未曾開發的處女原始森林，與這個國家作零距離的接觸，悠游自在的看看這個國家的風土人情，不愁恐怖分子的恐怖襲擊，也不擔心有過高的旅遊消費，就可以擁有一個難忘的旅程。
(1) 革命歌曲無聲讓位
這次筆者在越南，是留宿民居而不是入住酒店，因此幾乎天天都有機會與小老百姓接觸，差不多晚晚都在陪他們喝酒（啤酒），因為筆者酒量不好，所以只能陪他們坐坐，聽聽他們談天說地，偶爾也插上一兩句，譬如他們要是問到美國的生活環境問題，我會就我所知馬上予以他們答復。 他們很開心的認為，現在的越南與過去不同了，一邊說一邊指著正在播唱機播放的PARIS BY NIGHT 說，以前那敢播放這些舊的歌曲呢？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到處都可以聽到前朝的歌曲。正如幾位在座小老百姓所說：因為這些前朝歌曲在百姓心中已經入心入肺了，想禁也禁不了。 是的，這些所謂當年紅朝的「禁歌」，越南易幟初期，也一度被河內政府列為「靡靡之音」，視為「頹廢歌曲」，收聽與播放都屬犯罪所為。 但現在，筆者在公車（巴士）上，親眼看到公車司機扭開播唱機，選播過去所謂「靡靡之音」讓乘客聽，至於計程車的司機就不用說了，一上車就聽到這些舊歌曲，他們不是取悅乘客，而是對這些歌曲打從心底的喜歡。 當局對百姓這種聽覺上的恢復與喜愛不予阻止，充分顯示當局意識形態尺度的放寬，革命歌曲不得不在大勢所趨的大環境下無聲的讓位。 在筆者看來，這種轉變無疑也是一種療傷止痛的明智作法。
(2) 韓風起勁點綴越南
華文商業招牌除了在堤岸原華人城還偶爾可以見到外，西貢其他郡市的華文商業招牌已經鳳毛麟角了。相反的，用韓文寫的商業招牌則隨韓風而起，特別是主流社區的手機販賣店、餐廳、家電行等等，招牌上都加上韓文來招徠顧客。而在路上許許多多的小、中、大型客運車、旅遊車，不少都是韓國製造生產的。至於韓國影視業的男女明星，龐大的韓流吹襲越南，風靡青年男女的程度，更是難以想像。西貢時下的影視刊物，報導韓國明星的資訊就佔了很大的篇幅。 此外，西貢的各大書店，韓文的書刊也隨之興起，與中文或者英文的書籍比數量，真的不遑多讓。 而目前在西貢一家最大的超級市場（聽說還是越南目前全國最大的超級市場），就是韓國商人投資經營的，裏面有保齡球場、兒童遊樂場、健身中心、五個大型電影院、越中西各式餐廳、美容院等等，置身其中給人的感覺比美國還美國，設計裝潢真的太現代化了。在美國生活廿多年的筆者，進入電影院看電影的次數應該不超過五次，但這次在西貢的四個星期，居然四次進入電影院看電影，可以想像它的超吸引力，已經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這家全越最大的韓資超級市場，位落在南西貢的最現代化城市「富美興社區」附近，最特別的是，這個超級為了招徠顧客，在超市附近的城市開闢多條免費巴士路線，定時定點的接送周圍的市民到超市來購物，就算不購物，一般百姓也可以乘坐它的免費巴士，環走附近城市看看，筆者認為，這是非常不錯而捨得花錢的一個規劃。（1）
西貢見聞之二
（3）要去漢化 根除不易
東南亞國家過去曾經蓄意發動「排華運動」，當然其中因素複雜，「仇共」、「恐共」也是原因之一，不過主要還是個別民族主義的作祟，一種沒有自信的恐懼所為，總是怕自己的文化被侵蝕、被吞沒，因此決心擺脫與中國藩屬的關係，這些旨在尋求獨立自主的做法，東北亞的韓國、東南亞的印尼、馬來西亞、泰國、越南等等都是如此，雖然各國的排華手法不同，但心態是一樣，就是企圖擺脫中華文化的陰影，做個「獨立自主」的新興國家。 韓國把首都「漢城」改為「首爾」就是一例，筆者認為，這個決定多少與「漢城」的「漢」字有關，主政者就是怕國際社會以為「漢城」是漢人的城市，要是「漢城」不叫「漢城」而叫「韓城」，可能就沒有正名這一舉動了。 然而，中華文化與這些國家關係根深蒂固，歷史淵遠流長。換句話說，中華文化也曾經是他們的文化，要根除中華文化並不容易，要徹底消滅就更加困難，特別是越南與韓國這兩個國家，他們本身的不少史記與文獻，原來就是用中文寫成的，他們要研究本國過去歷朝的演變，就非得熟讀中文不可，所以不久前，韓國就有多位前總理聯名簽署建議書送進總統府，敦促總統李明博儘早在小學實施漢字教育。 越南在七十年代的解放初期，曾經一度故意將「中文越南化」，所謂「中文越南化」，主要是「華校越南化」，華校學生仍然有幾節中文課可讀，但都是從越文翻譯過來的課本，教起來或讀起來都非常生硬，難以朗朗上口。到了八十年代末期，越南當局正式實施開放政策後，中文學校得以復課，學中文風再度興起，連越南人也學中文，加上中台港的商人進入越南投資日增，連帶的使中文受到重視。 這次筆者在越南電視臺，就看到一則有關推動中文書法的專題報導，北方一些青年男女掀起寫書法的運動，專門自動自發的為破落的廟宇修補對聯，而且還自組書法協會，到中國或日本做交流訪問。 越南「去漢字化」的思維也許仍然存在，可是不管如何不願意，漢文在越南是根除不了的，例如在一些古刹寺廟，用中文書寫的對聯已經成為史跡，抹殺它就等於抹殺歷史，不可能用越南文來取替，還有當越南青年男女結婚時，一個個「囍」字還是出現在結婚禮盒上，歡歡喜喜迎接新人，卻沒有人說﹕「啊，這是漢字，咱們不用！」。 另外一個現象是，家家戶戶的土地公、財神爺神位仍然是用中文寫的，從這些點點滴滴的流傳，就可以不難發現，越南「去漢字化」不易，擺脫中華文化更難。 不過一個不能否認的存在現實，就是越南華人年青的一代，可能因為當年華校曾經一度斷層之故，今天的華人子弟新生代，已經相當程度的被當地文化同化了，見面多以越南話作為交流語言，就算說中文也夾帶相當重的越南口音。今天在越南的華人子弟學中文，是以越南人的身份來學中文，不再是以中國人的思維來中文，有點像在美國成長的華人子弟一樣，同化程度非常嚴重，但適者生存，要生存就該如此！就該融入主流、融入當地社會，這是非常正確的走向。
（4）瓊瑤金庸 小說熱賣
另外一個很有趣的現象，說起來大家也許不相信，“中國文學熱”在越南各地持續升溫。據說各大城市如﹕河內、西貢等地的書店，越文版中國文學作品和新版中越詞典佔據了大量空間。據店員透露﹕中國文學書籍甚至長期在暢銷書排行榜佔據重要位置。 筆者這次在越南期間，曾多次走入越南各大書店看書，在「外國文學」醒目的標牌下，中國書籍直接映入我的眼簾。 附有中文標題的越文版瓊瑤系列愛情小說，大概就有十五六部之多。相鄰的書架上也整齊地擺放著金庸的整套武俠小說，封面上的人物肖像特徵顯著，即使不懂越文，只要對金庸小說比較熟悉的也可輕鬆判定小說名稱。古龍、梁羽生的武俠代表作也赫然在目。 而中國人引以為傲的古典文學四大名著《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紅樓夢》以多種形式(精裝本、縮略本、畫冊等)陳列在書架上，聽說近年來銷售一直火爆。 中國近現代文學同樣備受推崇。魯迅先生的小說、雜文集，沈從文的《邊城》以及近年在國內頗具影響力的實力派作家的不少作品，如賈平凹的《廢都》、鐵凝的《玫瑰門》等小說，轟動一時的《手機》和《無極》等影視作品小說也陳列其中。 至於原「越南共和國」第一共和時期政治人物之一吳廷柔的夫人陳麗春的個人傳記也擺列其中，也有人走近翻閱或感興趣，但並不因為不同觀點的書籍而嗅出什麽政治敏感的味道來，說明越南當局也在有意無意間淡化政治的敏感度。
西貢見聞之三
（5）越南變革 成熟務實
越南的改革模式，不少是從中國的經驗中模仿過來的，因為這樣可以減少許多彎彎曲曲的冤枉路。一些同時在中國、越南兩地投資的商人，來到越南後始發覺許多地方似曾相識，其實他們早就在中國體驗過，所以不覺陌生。 至於人才的培養方面，越南至少也有20年的經歷了，目前許多部門的高級主管幾乎都是從國外學有所成回去的。例如：前駐美國加州三藩市總領事阮俊英，年紀約在四十左右，就是一位留洋博士，任滿回國後，出任越南南部西區某省的副省委，仕途非常被看好，如果沒有派系鬥爭的話，像他這樣有完整經歷的人，步上中央擔任要職乃是必然的事。 越南目前在國外的留學生（包括留學中國在內）至少也在數十萬之多。據說在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家為最多，這些留學生經過西方的學術洗禮後，一旦回國服務，不管從政或從商，都與原來的馬列思維存在分歧，因為漢堡包吃多了，七喜可樂飲慣了，對國外的政情發展自然有所比較，對國外的事物自然有所感受與回味，可以這樣說：「今天的越南就如昨天的中國」，越南走資是必然的，一如中國一樣，把現行的政治制度，美其名為什麼什麼「特色的社會主義」，這樣一可以安慰老黨員的情緒；二可以維護原來共產色彩的尊嚴，其實這也算是兩全齊美的「革命維新」，只要帶動國家安定，促使社會進步，維護領土完整，使到百姓溫飽，與世界接軌，能與時俱進，這又有何不可呢？
（6）僑彙僑回 國家獲益
坦白說，當年中南半島的越柬寮三邦共產政權，除了赤柬的殘暴不仁外，越共、寮共對待舊政權的軍公教人員都還算溫和，如果都像赤柬所採取的手段，死亡的人數真的不敢想像。 僅就越南來說，就是因為較為溫和的政策，不僅可以減少敵對的死亡，而且後來還換來空前的收益，在總數數以百萬計的外逃者，不管他們是倉促逃難、自我偷渡、公開離開，或是改造後流放，難民也好，移民也好，他們到國外後，就想到在越的親人，所以就不斷的匯款回去接濟，這種接濟無形中就是越南一筆龐大收入，是一筆無法估計的僑匯，筆者記得去年越南副總理兼外交部長範家謙公開的向南加州歡迎他的僑胞說，“他特別喜歡加州，因為加州的僑胞匯款太多了”範家謙的話應該是一句心底話，海外僑匯確實幫了越南一個大忙。有人常常這樣形容，“海外龐大的僑匯，對越南來說，根本就是一筆意外之財，無本博利的賺翻天了”。 不僅如此，近年來，還有大量流亡海外的越南人回流，不僅是回去探親，而且還在越南置產「定居」起來，之所以把「定居」兩個字括號是因為他們暫是定居不了，理由是基於簽證有期限，住滿三個月後必須跑到鄰國簽證才能回來又再三個月，不過回歸的人還是樂此不疲，因此越南除了有基本的僑匯外，還有回流僑胞的消費，這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因為回去「定居」的人，多多少少都帶點美鈔回去，對帶動當地經濟肯定有一定的作用。 不管回去探親觀光旅遊，抑是作短暫定居的人，通通被當地的人統稱為「越僑」，這些「越僑」雖然不再像過去那麼風光，那麽受到重視，「越僑」本身的優越感也隨著因為越南本土資本家的興起而褪色，但在越南還是不一樣的。 這些「越僑」在西貢處處可見，不管在公園、在巴士、在咖啡館、在餐廳、在銀行、在街道，仍然是一股受歡迎的消費力量。（3）
西貢見聞之四
（7）胡市人口 千萬之多
從不少計程車司機的口中得知，目前胡志明市（西貢）人口居然高達一千萬，密度多得驚人，雖然這不是官方的正式公佈數字，但筆者相信這個數字十分有可能，因為西貢當前的人口結構，除了原有的市民外，先後有來自北方各省市的新移民遷入，第一批是七五年解放後的官員眷屬；第二批是八十年代後，純粹是為了謀生而遷入的北方勞動百姓；第三批是南方中部各省市的百姓，特別是從廣義一帶遷入的非法流民，今天的西貢人口有如百川匯流。 筆者曾好奇的向某些計程車司機請教，為何那麼多人喜歡西貢這個城市？他們異口同聲的說，理由很簡單，西貢容易生活，他們舉個例子說，就算擺地攤、兜彩券也可以過活，甚至扮可憐行乞都好過在自己的家鄉，他們這樣說確實也有道理，否則就沒有那麼多人蜂擁般進入這個城市了。同時也出現許多新移民在西貢成功的故事吸引他們，例如目前越南最大的計程車公司梅靈（MAILINH），全國最大的連鎖書店阮文居（NGUYEN VAN CU）的主人都是從北方遷入南方的新移民，當年身無分毛，如今卻是大資本家，所以愈來愈多人響往一個新生的發財夢。 西貢的交通亂像是大家無法想像的，但一位計程車司機說，外國人少見多怪而已，他們是亂中有序，不會有重大車禍的，說得也是，那麼多車，那麼慢的速度，就算相互碰撞也僅是皮毛之傷而已。所以他們對當局實施開車要戴安全帽，表示不解，頗有微詞，甚至還認為該項措施有利益輸送的嫌疑，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遇到上下班的尖峰時刻，在路上行走的機動車就像螞蟻般蠕動，密密麻麻擁擠不堪，連道路兩邊的行人道都臨時借用，機動車照開上不誤，亂的景象，真的令人歎為觀止，車多自然導致空氣污染，所以不少駕駛人為了健康起見，自我戴上口罩，避免吸收日日廢氣，這些交通亂象，當局知道嗎？當然知道，他們也是受害者之一，但知道歸知道卻無能為力，只好一起忍吧。 據說，當局曾經請教一些國外專家，詢問如何才能解決這種交通亂象？專家們說，他們也束手無策，主要是交通工具不斷的增加，相對的交通道路卻沒有增加多少，如果要擴大道路就得拆遷，但要拆遷可以，可是又賠不起，不再是一紙命令，要遷就遷，但今時不同往日了，百姓懂得如何向政府討價還價了，賠錢少一分都不行，所以許多在規劃中要拆遷的民居，就是因為賠錢數額談不攏，只有延期又延期，無限期的延期，等什麼呢？錢，錢，錢，沒錢就得等等等！
（8）出租車多 良莠不齊
西貢城內合法登記的計程車公司起碼也有十多家之多，但駕駛人的素質良莠不齊，他們的職業道德必須加強，信譽較好的計程車公司當然也不少，例如梅靈公司（MAILINH） 、韋納星公司（VINASUN）等公司的司機素質與監控系統，算是相當不錯的，但一些不法商人卻走法律漏洞，來個十分相似的名字，例如你叫MAILINH，它叫MEILINH，一字之差來混肴靠騙，不留神就很容易上當。 規定起程（上車）的收費是一萬二千越幣（相當是美金七毛錢左右），若以美金來計算，看起來沒有多少錢，小兒科啊，但要是每次出門都坐計程車的話，算起來也不便宜啊，因為上一次車至少也要五塊美金，來回就不見十塊美金了，一天坐幾次計程車的話，就花了二三十塊美金了，就這樣簡單，一點都不奇怪。 這次，筆者在越南停留約四個星期，也常常乘坐計程車，所以曾經兩度遇到不良的司機，從西貢市中心到南西貢（阮文靈大道）居然要三十萬越幣（相當三十多塊美金）；還有一次從阮文靈大道到LOTTE MARK 韓資超級市場，其實路程短的很，但居然要收十二萬越幣（相當八塊美金），雖然明知給騙了，但心想也沒有多少錢算了，後來筆者將這兩次受騙經過告訴一些司機，他們都說，如果遇到這些不良司機的話，最好的應付辦法就是先別付賬，而是馬上打電話給公安，或者告訴所屬計程車的公司，讓他們來處理，這樣這些不良司機就無法得逞了，同時也受到制裁。 筆者將要回美的時候才發現，哇！原來坐公車（巴士）便宜多了，上車才三千越幣（相當美金四毛錢），空調開放，座位舒適，當然，人多的時候就得站一下，但最好避免在上下班坐就好，雖然要花點時間，但一樣可以到達目的地，如果有充分時間的話，坐巴士到處看看，也算是一種另類享受啊！（4）
西貢見聞之五
（9）掌控經濟 華越易位
當年越南全面易幟前，資本家大多數都是華人，華人資本家幾乎掌控了所有大型企業，無形中也變相的掌控了越南的經濟命脈。 但易幟後的越南南方，大資本家的版圖卻完全改寫，牌局要徹底洗牌，縱然新的政治版圖中，仍然有越南華人站上了新資本家的行列，但對正宗越裔的資本家來說，差距實在太遠太遠了，此消彼長，實力根本無法相比。 主要因素是，新紮的華人資本家，不管論膽識、論才華都懸殊得很，還有一點是，越裔資本家有先天性的優勢，與其關係密切的政商背景，這也是華裔新一代資本家無法跳躍的，因為越南當今商場的新貴，本身原來就是從軍政界轉過來的，只要脫下軍裝，搖身一變就是一個企業的主管，天時、地利、人和都具有優勢，所以越南現在的地產商都是正宗的越南人，如果把地產商分為三個等級上、中、下來劃分的話，真正能夠位居上等地產商的越南華人，可以說是寥寥可數，幾乎所有大開發商都在正宗越南人手裏。 其次，不利的是，新生代的越南華人，現代科技知識追不上，能夠稱得上有錢的越南華人都是靠運氣，而不是靠本身的知識，所以一位知名的華人企業家在接待筆者時，就坦誠的點出了這個問題，同時對這個問題表示憂慮。他說：今天的越南華商不能再像過去的華商，過去的華商靠的是一個算盤，就可以算出賺了多少錢，信的是家族，什麼都親力親為，不大相信外人，可是今天的時代與環境都不同了，數錢不用算盤用電腦，因為錢太多了，因此管理要多樣化、企業要現代化，不能只靠一個算盤指指點點就行，而需要的是科技化管理，才能面對千變萬化的衝擊，如果沒有這些新認知，肯定事業發展受到局限，更遑論要接軌外在世界。 然而，今天的越南華商缺乏的就是這些，所以與越南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今天的越南新企業家有知識、有組織、有頭腦、再加上有背景、有關係，所以財富就越滾越大，累積就越來越多。 今日河東，明日河西，風水輪流轉就是這個道理，過去越南華人掌控越南經濟命脈，今天越南人乘勝取而代之，角色轉換，掌控易位，昨日越南華商，曾經掌控越南經濟半壁河山，而今日越南華商要恢復原貌，難了難了。
（10）旅遊出國 相當普遍
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越南易幟前，要出國並不容易，特別是適齡要入伍的青年，更是難上加難，但時易勢轉，現在，只要你口袋有錢，只要你取得國外簽證，你就可以輕輕鬆鬆的到處樂逍遙，不過畢竟有錢的人還是少數，所以出國的人仍然以鄰國的中國、臺灣、新馬泰等國家與地區為首選的旅遊景點，因為口袋的錢可以應付得來。 在筆者的幾位朋友親戚中，就有好幾位到過中國、臺灣以及新馬泰等地區，不過他們最渴望的還是希望有機會前往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所以大家都在拼命賺錢儲蓄，希望有一天也能踏入美國的國境，看看什麼是聞名世界的賭城拉斯維加斯，看看嚮往已久的好萊塢影城，就連小孩子都有個夢，希望有機會來美國，遊遊迪士可遊樂園。 （順便提一下，要是美籍華人從越南簽證到中國，收費是一百三十塊美元，如果要即日取件要多付三十美元。）（5）
西貢見聞之六
（11）越南消費 投資環境
越南雖然曾經一度被譽為“遠東明珠”（HON NGOC VIEN DONG），但過去一直因為戰火連綿的關係，或戰後意識形態過於濃厚，什麼都黨黨黨為至上，導致投資者卻步，經濟遠遠落後於其他鄰國，真的是擋（黨與擋同音）住出路，落後泰國就是一例，越南與泰國成為強烈的對比，泰國經濟騰飛，越南一蹶不振，連自己的名牌產品”越南魚露”，也要貼上泰國商標才可以銷出國外，眼睜睜的看著人家賺自己錢，那時多可憐啊！但沒有辦法黨說了算，好在八十年代末，越南實行革新政策後，市場經濟動了起來，百姓生活改善馬上看得到，今天的越南可是昔非今比了。 筆者再度引用“風水輪流轉”這句話來形容越南，如今的越南與泰國也形成強烈對比，越南成為旅遊新開發地，而泰國卻一片亂哄哄。越南已經成為東南亞經濟成長較快的國家，也是外國人在東南亞投資的重點國家，雖然如此，越南仍然存在許多問題，需要克服，需要面對，否則處處商機，處處陷阱。 例如：缺電、運輸、罷工……等問題依舊嚴重。此外越南的勞動力雖然便宜，想像中好像很充足。不過，一旦大型企業前進越南之後，是不是會發生就業人口的排擠現象呢，然後讓現在已經高漲的工資會變得更高呢？據說，在越南發展多年的商人對此都認為：「絕對有可能發生。」 儘管有這樣的警訊，但卻阻止不了國外企業紛紛從中國轉進越南繼續投資，特別是台商，因為相較於中國目前的投資環境與成本，越南算是便宜的！ 到底越南是否投資天堂呢？筆者對此沒有深入的研究！ 不過，當前由於受到全球不景氣的影響，越南的原物料價格也跟著上漲，越南物價也呈現大幅上揚情況，不要說和10多年前相比，就是拿2007年與現在相比，椰子已由每顆幾千越南盾，上漲至目前的一萬二千越南盾，漲幅超過幾倍以上。 毫無疑問，人民明顯感受到通膨的壓力，通膨一來臨，緊接著伴隨的當然就是物價飆漲，日子越來越難過，勞工要求調薪，也就成為外商在越南設廠面臨的困擾。 或許大家會奇怪，員工要求加薪就一定要加嗎？在國外，哪個員工不想要求加薪？又有哪個老闆會在員工要求下就加薪呢？但是越南不一樣，在越南員工進行罷工事件是被官方默許的，也因此讓外商面臨薪資成本提高，以及生產線停擺的損失，這個奇特現象，在越南卻很普遍。 仍然屬於共產國家的越南，土地、房地產只有使用權，但過去幾年價格飆漲幅度卻令人咋舌，也因此造就許多暴發戶，常常在報紙上看到外商感歎：在胡志明市租間單人房，月租金高達800美元，其實用這個價格，在美國洛杉磯可以租到一房一廳了，不過，聽說目前的房價與租金都下降了。 這裏筆者想強調的是，在越南，如果你想過上等生活比西方國家還上等，但要過比一般平民生活稍為高一點的話仍然是很舒服的，因此有人說，把在美國一個星期的消費，就可以在越南過一個月舒服的日子。 不錯，越南處處是機會，與中國、東南亞國家互相比較，人工成本相對之下仍是便宜的，所以綜合的結論是：越南仍是值得考慮投資新樂園。 （越南投資7個注意事項 ：軟硬體設施跟不上腳步。 行政部門辦事效率不彰。 地下金融猖獗、要走合法途徑。 物價指數高漲、通膨壓力蠢動。勞工意識抬頭、罷工事件頻傳。 投資前謹慎評估，決定後快速行動。 循正常管道取得協助，免走冤枉路。）（6）
西貢見聞之七
(12)有趣對話 貪污有理
貪汙不是越南的專利，其實不少國家都存在貪汙問題，就算臺灣或中國大陸也不例外，不過愈落後愈貧窮的國家貪汙現象就更加嚴重，臺灣在過去的八年，由於領導人的帶頭A 錢，卸任後才原形畢露，原來整個內閣成員不少位高權重的人都有份貪汙，陳水扁做賊喊抓賊的假面具已經敗露無遺，現在全球皆知，這種貪得無厭，不知自愛不知廉恥的程度到了極點。 其實，貪汙在越南也是很普遍很氾濫的問題，主要是其轉型後的制度未能健全，形成大家還存在“此時不貪還待何時“的僥倖心理，許多在位的官員還有機可乘，可以利用種種管道受賄，透過不同代理人進行貪汙，例如對某個開發案故意放水，讓他輕鬆過關定案，就可以大大撈了一筆，這是目前最常聞的間接貪汙舞弊法，所獲利潤非常龐大，這是大貪，還有中貪等等，至於小貪數也數不清，例如：交警有交警的貪（開罰單，有錢可以放人）；海關人員有海關人員的貪（故意刁難，有錢就沒事）；戶籍幹部有戶籍幹部的貪（到訪留宿登記，公開索錢）等等，這類小貪民眾已經見怪不怪了，筆者就是有過經歷所以才敢說，就是今年（2009）的春節期間，筆者出境時（在TANSONNHAT機場），一位年輕的海關人員在看過筆者的美國護照後，然後與我有過這樣一段有趣的對話： 海關：先生，現在還是春節期間，可否給個利市（紅包）呢？ 筆者：不行，前後左右都是人，你叫我怎樣給呢？ 海關：別怕，把利市（紅包）夾在護照內給我就行！ 筆者：無端端的在荷包掏錢給你，很不好看！ 海關：放心好了，沒事的！筆者：那好吧！ 結果我就從荷包裏取了五塊美元給他（剛好荷包裏有五塊美元是最小額的，要是沒有的話，可能廿塊美元也要忍痛給了）。 當時我真的很不願意這樣做，不是捨不得五塊美元，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行賄”犯罪，真的很尷尬也很難為情，但沒辦法還是做了。 筆者之所以提這個實例，主要是想說明越南的貪汙很普遍，雖然這是小貪，但有小貪自然就會有大貪，只是大貪我們沒機會看到而已！ 高薪可以養廉，越南官員的薪水真的微薄的可憐，要清廉真的談何容易，寫到這裏使筆者想起越南剛剛統一的時候（1975），一位來自越南中部廣義的同事當時我們一起在一所中學教書，一起參加強迫的義務勞動，在學校旁邊的空地種木薯瓜果來，等到就快可以收割的時候，突然某天晚上，不曉得誰偷偷替我們收割了，心裏很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看到此情此景後，我的這位越南同事就破口用越南話說了一句（BAN CUNG SANH TAO TAC ，KHONG CUOP LAY GI AN） 。大意是：“貧窮出盜賊，不偷拿啥吃” 來自我安慰！其實LAY GI AN 他改為LAY CAT AN ，CAT 就是男人的生殖器。 我的同事把對盜賊的憤怒歸罪於社會現象，其實也有他的道理，就像今天越南的官場貪汙是有某種因素造成的，要排除貪汙就得先行提高薪俸，讓官員們沒有柴米之憂，加上要進行行政部門之大革新，然後才去整頓排貪現象，這樣貪官再無機可乘，也就沒話可說了！（7）
西貢見聞之八
（13）百姓生活 貧富懸殊
如果在越南，以越南盾來計算的話，所有回去探親的越僑都有資格稱為“千萬富翁”，甚至是“億萬富翁”了，因為越南盾兌美元實在相若太遠了，一塊美金可以兌換一萬七千多越南盾，如果身上帶有六千美元就是越南的“千萬富翁”了，假若再多的話，就再晉升一級是越南的“億萬富翁”了，哇！在越南當“富翁”太容易了。 但請別開心過早，就算是“千萬富翁”或者“億萬富翁”，如果出手大方，常常探親訪友的話，或者經常進入高級場所，這些所謂“千萬富翁”或者“億萬富翁”，不到一個星期就囊空羞澀破產了，到時真的是欲哭無淚，連坐計程車的錢都沒有了， 非得向美國親人求援，要不就回不來美國的家啦！ 不過，當地百姓就不一樣，他們收入雖然不高，但還是可以天天在露天咖啡館歎咖啡，或是三三五五晚晚到外面喝酒瞎聊，要不就開著機動車一家數口遊車河逛超市，開心得很，好像從來都沒有擔心過究竟一個月收入多少？ 其實，筆者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究竟他們錢從何處來？雖然歎杯咖啡不用多少錢，但一大夥喝啤酒卻要錢呀，為何還可以如此優悠自在，晚晚酩酊大醉呢？真的搞不懂！筆者只能把這種狀態看成是他們的苦中作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個性使然！ 不過也有個別例子，筆者就有一位晚輩（內人的姐姐的孩子），是南北方統一後才出生，但由於家教嚴謹，重視教育，今年才三十出頭，就擁有越南法科文憑兼碩士學位，碩士學位還是在瑞典考取的，目前在一家外國人投資的石油廠任職，月薪加紅利一個月就有兩千多美元，生活就過得很滋潤了。還有內人一位當醫生的同學，不僅擁有房地產，經營西藥店，住豪宅，開名車，家有傭人，享受極了，而且還供兩個孩子在美國念書，支出之龐大，令人咋舌！ 最近夫婦倆還獲得美國的簽證，五月底來美國作為期一個月的旅遊觀光，看看他們的生活實在太高檔了。 據說，還有新貴擁有私人飛機，私人高爾夫球場，私人百萬美元的轎車等等，但畢竟像他們這種具有高等教育，高等報酬，高級享受的人，還是為數不多啊！ 相反的，開機動車(xe om)載客，一般小販還是占大多數，但因為生性樂觀，都習慣了窮開心！ 不過聽說，北方與南方的收入與消費是不一樣的，北方人節約，南方人揮霍，所以到南方旅遊，未必瞭解北方的狀況，相反的，到北方旅遊，卻不能說越南就是如此，因此看一些旅遊報導，不少是以偏概全，說越南就是如此如此，這樣的看法是不正確的，會誤導讀者的。 筆者常常接觸到一些來自中國的同胞，他們之中不少到過越南北方，一說到越南就毫不思索的說，“啊，越南太貧窮了”，其實，並不儘然，哪里都有窮地方，也許他們沒有到過南方，也許到了南方會有另一種看法。（8）
西貢見聞之九
（14）政治立場 都在轉變
今年的四月三十日是越南易幟三十四周年了，之所以用“易幟”兩字，筆者認為這兩個字比較中庸，如果用“解放”兩字，或者用“淪陷”兩字，政治偏向都顯得很濃厚，未必人人可以接受，但“易幟”確是事實，不管你持什麼立場，旗幟真的換掉了。 民族也好，民主也好，34年過去了，其中的對與錯，是與非，各憑自己的角度觀點去思考吧！ 其實，不管在海外的越僑，還是在越南國內的百姓，政治思維與過去都不一樣了，加上實際環境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所謂十年人事幾番新，當年權傾一時的南北越權貴，如今老的老了，逝的逝了，試問還有多少堅持呢？ 坦白說，新生代所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所接觸的事物，與過去都不一樣了，不可能還要他們維持老路，什麼革命呀！什麼反動呀！可以說絕對不可能了！ 上個星期天（五月三日），筆者應旅居美國越南隆慶省鄉親之邀，出席他們在橙縣所主辦的“越南隆慶省鄉親聯歡大會”，參加者多是原日在隆慶從事過各行各業的人，不過大多數都是舊政府的公職或是教職，幾乎百分九十以上都是越南裔。 大會開始時，司儀宣佈與會人士起立向美國國旗，越南共和國國旗致敬，然後又一起唱美國及越南共和國國歌，與會者以高齡人士居多，他們面對三間旗的神情，唱起國歌時的落寞，默念時流露出那種無奈，那種觸景生情的傷懷，前朝遺臣的有志難伸的委屈等等，筆者都看在眼裏，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這場聚會，一開始主持人就強調，純屬聯誼無政治性，但還是有位原“越南教育部次長”借題發揮了一下，要大家不要忘記“河內政府無能，維護國土不力，邊界已經給中國蠶食了”，說完了就走了，他這種所謂的愛國，筆者覺得才是真正的悲哀，要是他那麼有民族英雄氣概，當年就別溜出了，好好留在越南保衛國家領土，他們的“越南共和國”就不會消失了，現在越南難得一片祥和，卻來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不過也沒有幾個人再相信這種言論了！ 當天的聚會幾乎都是以懷舊為主，完全沒有觸及政治話題，可能是南北越統一都已經34年了，縱然越南國歌（指越南共和國）在越南已經成為絕響，原越南三間國旗也不能在越南國土飄揚，但這是政治現實，沒有什麼放不開的？而且過去從政的不少早就回歸了，默默的接受現實，坦然面向未來，讓越南民族走向和諧，筆者認為沒有什麼不好，是非對錯就留給歷史來記載吧！這個時候還搞分化，夢想複國，真的一點都不實際。 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義，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所愛，面對自己從小就熱愛的國旗，所熟悉的國歌，情有所鐘，心有所系，是很正常的舉動，那種孤臣孽子的痛可以體會，但老一代凋零了，痛也會慢慢消失於無形。 這次筆者在越南，同樣發現整個越南也在變，向前看，向錢看才是全民的目標，共產思維在淡化，馬列思想在式微，這是一股擋不住的潮流，現在唯一可以嗅出共產黨味道就是五星紅旗及少數在公共場所高高掛的政治口號，但還有多少人去重視它呢？筆者曾經向一位由政轉商的高幹說，“你們現在唯一可以代表共產黨的就是五星紅旗，其他的都慢慢消失了”，他也笑笑的默認了。 總結來說，舊政權（越南共和國）的高官是失去某些東西，但越南當權派也維護不了過去得堅持，就是共產主義嚴重的流失。雙方的政治思維都會隨著時代潮流而改變，因為新生代（不管是舊政權的子女或者越南當權派的子女，他們都會因應時代的需要，擺脫舊思維，迎接新挑戰！（9）
西貢見聞之十
（15）說說濱城 話話關中
筆者在西貢逗留一個月的時間，最常去的兩個地方，一個是濱城市場 （Cho Ben Thanh），一個是西貢關稅貿易中心（Thuong Xa Tax），筆者喜歡到西貢關稅貿易中心最頂樓的咖啡館歎杯咖啡，從高處看下來來往往的車輛，再寫自己的文章，覺得也是一種享受；至於濱城市場 （Cho Ben Thanh），卻是內人喜歡逛的地方，因為裏面啥都有，人擠人感受熱鬧的氣氛。所以這期筆者就尋找資料，跟大家說故事，聊聊這兩個地點的來歷。 滨城市场 （Ben Thanh Market），位於西貢第一郡的黎來，黎利，鹹宜等街道的交會區。 據悉，17世紀初，來自中越、北越的人逐漸在西貢定居，然後18世紀中國人來了，到了1859年法國人也來了，居民多了之後，柴米油鹽等民生必需品也就跟著發展起來，因此用茅草與泥巴搭起的河岸市集也就應運成生。 當時最大的市集就在今日邊藝河道（Ben Nghe ）的旁邊，也就是第一郡與第四郡交界處的章揚碼頭（Ben Chuong Duong）附近。但是在1870年一場大火燒毀了這個河岸市集，於是法國殖民政府決定另覓新址重新蓋一座堅固的市場，最後選定今日黎利（Le Loi）、黎來（Le Lai）、鹹宜（Ham Nghi）三條大道交會的地點，這就是今天西貢最著名的觀光商城《濱城市場》的由來。 濱城市場於1914年正式開幕，當時被稱為 Le Maraise Boresse，開幕當天萬人空巷，大家都前來爭睹這座法國人蓋的現代化商城，直到現在市場仍保有當年東、南、西、北四個出口的建築特色，北門專賣新鮮的花卉，而南門的鐘塔圓環早已成為西貢的代表性地標，連周潤發的「英雄本色三」都曾在這裏取景拍攝呢！ 濱城市場經過了近百年的發展，現在隨著地鐵工程的進行，未來它的面貌恐怕與現在大不相同。有人說，濱城市場將來會成為蔬果販賣集中地，也有人說南門鐘塔後方整個區塊將被鏟平，一座超大型的購物商城將會拔地而起。無論如何，濱城市場已經成為西貢甚至全越南地價最昂貴的區段，據說市場前方的土地價格已經飆到比東京還貴，足見越南的房地產潛力真是不容小覷。 关贸中心（Thuong Xa Tax） 西貢關稅貿易中心，越文叫做關稅商城（Thuong Xa Tax），位於西貢第一郡阮惠大道（135 Duong Nguyen Hue） 西貢關稅貿易中心建於1880年，當年叫做Les Grands Magazins Charner，是一棟占地廣闊的三層樓式建築。在法屬時期這裏專門陳列一些英、法進口的高級舶來品，例如布料、手錶、飾品等，當時只有上流階層的人才有能力購買。1975年越南易幟後，這裏逐漸走向平民化；1981年，它成為越南最大的國營百貨公司；2002年大規模整修，但仍維持當年法式建築的原貌，並規劃一樓化妝品、二樓超市、三樓服飾、四樓紀念品等區。雖然西貢關稅貿易中心現在已經不是西貢最好的百貨公司，但它的歷史意義卻是百盛（Parkson）、鑽石廣場（Diamond Plaza）、禪廣場（Zen Plaza）等其他新式百貨公司所無法比擬的，因此榮登外國觀光客最愛的瞎拼地點，所以在中心大家可以常常遇到外國人在這裏購物，成為外國人最熟悉的購物商場。（10）
西貢見聞之十一
（16）越南台灣越南大陸
越南與臺灣的關係如何？越南與大陸的關係又如何呢？ 大家都很清楚，越南未易幟前，中國不僅是越南的最親密盟友，更是越南的大大後方，而與臺灣呢？如果以意識形態來說，當時的臺灣應該是越南敵對的一方，因為臺灣曾經派遣軍援顧問團到越南南方，支持當時的西貢政權，是站在美國的一方。 可是從越南易幟到三十多年後的今天，臺灣一直是越南最大的投資國之一，越南需要臺灣的投資，甚至需要臺灣在發展過程中的經驗。 至於中國大陸呢？其實，中國在越南的投資也不少，加上還是當年還是越南的同志加兄弟，關係也非比尋常。 那究竟越南對臺灣關係好？還是對中國大陸關係好呢？ 這個好字很難形容，不過說也奇怪，越南對臺灣比對大陸還信任，雖然在《一個中國》的問題上，越南沒有逾越中國的規範，但私下卻與臺灣維持著密切良好的關係，例如雙方官員互訪頻繁，派員到臺灣各大院校學習新知，更有不少大學生到臺灣留學，甚至少女嫁到臺灣或是到臺灣充當傭人數量也特別多。而臺灣商人在越南投資也是有目共睹的，西貢的“富美興社區”房地產就是最具體的一例。 至於對中國大陸呢？表面上沒有什麼？但實質上是保持距離的，最大的原因是越南夾在美國俄羅斯中國之間的軍事利益問題，還有領土的糾紛問題，所以越南中國維持的關係是既親密有疏離的微妙關係，是密切中帶有猜忌，時時在防範，時刻都可以爆發一場危機的衝突，至於對臺灣，越南沒有這種顧忌！ 特別是在這段時間，兩國的邊界問題雖然暫時解決了，但為了南海諸群島的衝突已經開始鬧得沉不住氣了，雙方政府還“禮尚往來”，但雙方的線民在網上相互對罵，叫囂得非常厲害，南海局勢正越來越變得更加複雜無比。 還有，越南現在很懂得”平衡外交”，善用美俄等國對金蘭灣基地戰略位置的唾涎，引誘外國軍事力量介入南海爭端。 提到金蘭灣,讀者應該不會陌生，它曾經是西貢政權的海軍基地，位於越南東南海岸線弧形突出位置，不僅是東南亞和世界著名的天然深水良港，而且扼據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交通要衝，戰略價值無與倫比。近年來，越南通過加大與俄羅斯的軍工產品訂單向俄靠近，通過軍事演習與美國、日本、印度靠近。越南國防部長範文查曾經說過：“如果沒有美國駐軍，我們都知道誰會過來。等我們明白時，中國人可能在南沙站穩了腳。” 范文查公開表示：“希望把金蘭灣和美國作新一輪的妥協交換，換取美國的軍事合作。”從范文查這段談話就可以瞭解越南與中國的關係越來越發雜了，不像與臺灣的關係那麼單純。（11）
西貢見聞之十二
（17）拉雜談談 結束篇章
越南的書局不少，而且都是冷氣開放，好書之人都喜歡走進書局裏一邊看書一邊歎冷氣，往往在裏面停留三幾個小時都屬於正常之舉，筆者就是其中之一。 書局雖然處處可見，不過，對於長期在北美居住的人來言，如果在越南住下來，還是有許多不習慣的地方，除了生活的差異，氣候的不同外，最缺乏的就是我們看慣的中文報紙，大家來自北美，在北美中文報紙多到數不清，要花錢買的報紙已經看不完，連不用錢買的報紙也同樣看不完。 可是在越南，遊客似乎沒有什麼選擇，唯一的一份華文報紙就是“華文西貢解放日報”，要瞭解南方越南華人的近況，就得靠這份官方的華文喉舌裏面去找尋，這份華文報解放日報是每天發行，聽說廣告費也不便宜，甚至價格比我們北美的收費還高，所以它的收入應該很穩定。 至於越文的媒體卻有不少，如“公安報”（Bao Cong An），“年輕人報”(Bao Tuoi Tre)是比較敢揭弊的媒體，不過都是機關報，言論還是有所限制，敢說的尺度還是有待加強。因此，如果越南一旦開放報禁，肯定很多有志辦報的人感興趣，而且還會賺錢，不像我們北美洲辦報辦的那麼辛苦，競爭得那麼激烈，不過現在想在越南辦報還不是時候。 這次筆者在越南，雖然停留一個月的時間，但除了到春祿(Xuan Loc)掃墓一天來回之外，唯一可以說是放輕鬆旅遊的就是在西貢白藤碼頭乘坐快艇到頭頓，留宿了一個晚上。2007年筆者曾經到過頭頓，而且這次也是住在同一家旅館（海鷗），雖然時隔兩年，但基本上沒有多大改變，遊客不算多，晚上走在海灘邊的大道，暗澹的燈光，稀落的遊人，好像熱鬧還不起來，不像西貢人來人往，人多車多，喧鬧的不得了，不過坐在海邊的咖啡館看海，想想當年偷渡的情景，歎杯不到一美元的香濃冰咖啡奶，呼吸陣陣吹來的海風，心境雖然大大不一樣，但回味人生也是一種享受，所有煩惱，所以壓力，都拋諸腦後，斯時才真正體會什麼是偷得浮生半日閑的道理。 其實，人生不可能用一句話來概括，但只要積極，開朗，知道生活的樂趣，就夠了，世人何不認真享受每一天呢！ 有句話我很欣賞，就是“人生没有永远的顺风车，困境只是通往幸福的加油站”，大家"共创未来，同享精彩"，如何呢？ 謝謝大家對拙文每期的閱讀，曾經有人問：是否把“西貢見聞”付梓成書呢？目前沒有這個打算，但如果這些拉雜談的東西，可以對西貢的某些問題有所瞭解，你認為它有價值值得一讀，我就開心了！（12）
全文完（2009.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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