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獨白

 

雪山是自己的寫真

皚皚地覆蓋著

頭上的一片森林

也蓋著,山的餘溫

蓋不了的卻是山谷裡

零星的回憶

它們是殘餘的溫泉

間歇地蒸騰

有熱氣、沒有語言

有語言、沒有關連

一種獨白式的片面

凡是故事總要說上幾遍

在火爐熄滅之前

在坐椅搖晃之間

倘若沒有圍繞的聽眾

在假想之中

也會有一隻聽話的鸚鵡

和一座藐藐的山峰

明春將會怎樣

自己一直在嘰咕

一直在盤想著──

冰雪,會壓抑多久?

溪水,會何日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