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諧音鬧笑話
由於地方有不同譯名,引起談論有關翻譯話題,實在很多很多,永遠沒完沒了。在國際間的地方譯名,或者人名,以及特別物品名稱,無論中文譯外文,或外文譯中文,均以音譯居多
,即是用本國相似的諧音,取代外國的語音。諧音即是同音或最接近的音韻。
比如:英文的New
York,中文以諧音紐約翻譯,中文的香港,英文以諧音Hong
Kong翻譯,又如美國Washington,中文叫華盛頓,中國蔣介石,英文叫Chiang
Kai Shek,互相以同樣諧音取代,這樣才可以溝通。
上面略述是指翻譯的問題,但在日常生活中,有些諧音是誤打誤撞而來,有些是言者無心
,聽者有意,或者是誤解,廣東人稱為「會錯意」的場合,時有發生。
華人移居外國,有些因語言不通造成無謂的誤會,有些是外國人聽不懂我們的話,產生了誤解。傳說澳門的外文名稱就是誤打誤撞而來,一位澳門大叔被葡萄牙人詢問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時候,他正惱恨外國人霸佔自己國土,用粗話回答不知講什麼,那句粗話諧音Macao,竟然成為澳門的外文譯音,非常有趣。
數年前我旅遊西雅圖的時候,導遊還說這名字是中文譯音,據傳說很久以前有個華人家庭居住在西雅圖外圍地區,其女兒愛上了當地一位青年,父母的傳統觀念大加反對,其女不顧一切私奔了,父親破口大罵「死丫頭!」剛好有英國探險者經過,指著前面詢問叫做什麼地方,他不懂英文,只見指著女兒出走的方向,餘怒未息地點頭,大聲說:「對呀!死丫頭就是去了那裡呀!」英國人以為他說那裡叫Seattle,因此,西雅圖是「死丫頭」的譯音。
這些是中文和外文的諧音趣事,搜集起來還有許多,可作為茶餘飯後的解悶笑料。在實際生活上,不僅是外國人,就是我們中國人之間,常常在談話裡有時候也發生諧音的誤解。譬如我曾說過,做童工時有位世叔解釋「推位讓國,有虞陶唐」,就是將「有虞」作「有愚」諧音解讀,「陶」的粵音和糊「塗」同音,所以解釋為愚蠢、糊塗、荒唐,鬧出笑話。
有位廣州農夫說他的田裡時常有「盲蟲附禾」,那是「盲從附和」的諧音;有位朋友去河內還劍湖旅遊,觀賞籠中鎖著的大龜,他恍然大悟地說:「原來眾望鎖龜是在這裡!」也是「眾望所歸」的諧音。
最近在網路視頻上也出現一段諧音的笑話,演繹一位少女求職應徵女秘書,男主管審閱履歷表妥當,決定聘用,問她打算幾時上班,她說隨時都可以,就明天吧!男主管認為明天太急,依照公司規定,新進員工必須先培訓才可上班,該少女感到不安,喃喃自語:「原來當秘書真的要陪瞓……」但為了工作,惟有怯懦地問:「那要陪瞓多久呢?」回答是一星期,每天兩小時;哎喲!要陪瞓一星期,每次還要搞兩小時那麼久,真正難為了本姑娘,可沒辦法呀,現在找尋一份好職業不容易,無可奈何,凸顯羞怯臉色地問清楚:「咁,去你屋企瞓或者來我屋企瞓?」(那去你家睡覺還是來我家睡覺?)嘩嘩!正在喝水的男主管當堂全部噴了出來,原來少女將「培訓」誤會為陪睡的意思,又是諧音的笑話。
過去在越南堤岸,就讀福德中學和義安學校的學生,校方規定學生交談不准使用方言,必須講國語,讓學生們能在日常生活中學以致用。有位男同學在路上遇到相識的女鄰居,習慣順口以國語詢問:「小姐,妳去哪兒?」豈料對方怒氣沖沖地回答:「你阿媽先係豬乸!」原來她聽錯「去哪」是廣東話的「豬乸」(母豬),此君真個有冤無路訴。
以上所提到的都是諧音趣事,所以我們在日常生活接觸朋友,聽到說話要小心,相似諧音容易鬧笑話。香港已故藝人黃霑曾經在電視節目問演員,小李飛刀是誰人所生,沒有人懂得回答,他說:「當然是小李老母生呀!」語調已含不雅諧音在內;有的朋友說:「你怎樣幫助人,別人泥菩薩過江,你還不是泥馬過海。」又是含有粗俗諧音,謹慎,謹慎。
二○一八年五月十一日星期五發表於鳳凰城美西僑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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