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恭賀新禧!一元復始,萬象更新,祝大家如意吉祥,總要夠運!陽曆二○○九年一月廿六日星期一,萬眾歡騰的農曆春節,已隆重降臨。

 

這個農曆新年,歲次己丑,天干在第六位,甲乙丙丁戊己,五行屬土;地支在第二位,子丑,根據古老相傳的十二生肖所屬: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已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犬、亥豕,那今年是丑牛,所以稱牛年。

 

在十二生肖中,牛是龐然大物,卻排行第二,讓細小的鼠佔據了首位,總是跟隨鼠年之後而至。但戊子鼠年景氣不佳,全世界發生金融危機,經濟面臨崩潰,重重困境,人人煩憂,富裕的美國大公司也要宣佈破產,這隻老鼠不得不「抱頭鼠竄」了。

 

如今,己丑肥牛輪值掌管本年度新運程,踏著「牛步」到來,大家都抱新希望,祈求牛力扭轉局勢。投資於金融股票市場的人正慎重接應,期盼早日恢復「牛市」,賺取利潤,挽回資金。農民則希望像昔日「耕牛」犁田那樣好收穫,穀倉豐滿,兩餐溫飽。一般老百姓還是不敢奢求,但願牛年順境,平安大吉,萬事勝意。

 

牛,屬反芻類哺乳動物,圓毛四腳,體型粗壯,趾端有蹄,頭上長一對角,角中空,由頭骨向两侧呈大弧度伸出,力量很大,能耕田,能拉車。肉可食,奶可飲,角、皮和骨,皆可作器物。

 

牛,身上的毛细而稠密,故有「多如牛毛」的說法,而「九牛一毛」,是比喻在極大數量中的極小數量。「牛肉」,西方人特別偏愛,烹調出美味的「牛排」,他們認為不僅是佐膳佳餚,更是實際利益的代詞。牛奶,有益飲料,西諺有句:「打翻牛奶哭何用」,等於「覆水難收」。牛角,最初是用來造號角,吹發訊號,也當樂器,後來才製作其他用品。「鑽牛角尖」,比喻老是思索著不值得研究的或無法解决的問题。「牛角挂書」,是家貧而勤學的好榜樣。牛皮,可製鞋造鼓等多種器物,但「牛皮燈籠」的歇後語是「點極都唔明」,太愚蠢,怎麼指點都不明瞭;「吹牛皮」卻是誇張說大話了。牛骨,可製日用品,未發明塑膠的時候,「牛骨梳」是名貴的東西。其餘「牛腩」是多元化的日常烹飪食譜,「牛鞭」更是民間著名的壯陽補品,「牛溲馬勃」,就是連牛尿等低賤東西仍有其用途,「牛油」是香滑的食品佐料,也是工業的潤滑劑……

 

牛,體壯力強,動作遲鈍,給人笨拙的感覺,所以,用牛形容的人和物,必不完美。「笨牛」、「大牛」、「老牛」、一定不是靈活敏捷的人。「牛勁」、「牛力」,「蠻牛」,就是只懂使用氣力,欠缺頭腦思考。「牛精」,廣州話是指那些頑固執拗,動不動就大發「牛脾氣」的人,「死牛一邊頸」是不講理,不聽規勸,一意孤行,正是「牛心左性」,不近人情。「牛鼻子」,那是舊時對道士的不雅稱呼,譏諷其所梳高髻狀若牛的鼻子。「牛頭不對馬嘴」,即答非所問,互不吻合,令人討厭。「牛鬼蛇神」,看作社會中的不良份子,敬而遠之。「寧為雞口,莫為牛後」,曹操早就不屑為牛屁股,雖然夠大,可永遠在後面。「牛衣」,原是用麻或草織给牛保暖的護被,也當作貧窮的衣著,「牛衣對泣」是貧賤夫妻的寫照。「對牛彈琴」,表示對蠢人講高深道理,白費唇舌。「牛飲」是俯飲如牛,或狂飲、豪飲之意。只有「執牛耳」最風光,代表著手握大權的領導人。「牛刀小試」也不錯,有大本事的人先在小事情上略顯身手。「庖丁解牛」是技術精湛,游刃有餘。

 

牛,其命運和馬相似,同樣替人類服務,讓人使喚,被人鞭撻,終生勞碌。在過去一段漫長的歷史,「牛耕田,馬拉車」佔有重要的位置,對人類很有幫忙,直到新科技發達,才日漸減少。牛馬不斷辛勞工作,人被奴役猶如「做牛做馬」,更慘的遭遇連「牛馬不如」;一旦難以抵受,不幸去見「牛頭馬面」,那的確是悲哀收場!

 

牛,是六畜之一,「馬牛羊,雞犬豕」,人類均喜飼養;古時也是用來祭祀的犧牲品。牛有多種類,亞洲地區以黃牛和水牛佔優,黃牛拉車,水牛耕田,歐洲多奶牛,盛產鮮奶。還有一種獨角的犀牛,日漸稀少,「犀牛角」是名貴的藥物。飼養牛,舊日多雇用年輕人看守,廣東人稱為「睇牛仔」,即所謂「牛郎」,「牛郎織女」七夕鵲橋會晤,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神話故事;「牛女兩宿,惟七夕一相逢」,可見牛亦屬廿八星宿之一。聽說,台灣有現代「牛郎」,專門替女士作貼身服務,既可擁抱嬌軀,又有金錢入袋,何樂不為?美國德州也有「牛仔」,騎馬放牧,混身是勁;「牛仔褲」更是著名,通常是藍色粗斜紋布厚褲子,褲腿緊裹在腿上,近年來已是越南女郎的流行服裝。

 

牛,除了活生生龐大動物,還有「蝸牛」,一種細小的軟體動物,屬螺類,爬行緩慢;其他的尚有:「地牛」,台灣把地震看作是地牛怒吼翻身,十分可怕;「土牛」,相傳古時農民在歲暮以土造牛,送寒氣,迎春耕,也稱「春牛」;「金牛」,據說牛郎曾留下一頭金牛在中國四川,很多金牛地名,而各地金鋪也有鑄造金牛首飾出售;「泥牛」,出自「泥牛入海」的成語,一去不見蹤影,杳無音訊之意。「火牛」,古代的戰術,用葦縛牛尾,以火燒熱驅其衝擊;現代卻是電器的附件,電源變壓器的俗稱。「牽牛」,一種花的名稱,也是天上一顆恆星。

 

好了,迎接己丑春節,談論了牛,但願一切不如意的事,都隨鼠而去,從今以後,「風馬牛不相及」,什麼金融風暴,經濟危機,都與我們日常生活無關,牛年新春帶來新機運!祝福大家!

 

   

2009年初,脫稿於越南堤岸

2009.1.23披刊於美利堅亞里桑那州鳳凰城亞省時報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