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

 

 

 

酒被注入玻璃杯後便窺見疲憊的城市

擲給我許多倦意

 

還有塑膠花

誘來了一排排鈕扣

懸掛著的一群瀕於死亡的顏色

和窗櫥中那一尾勿用手摸觸的眼鏡蛇

共同支撐一個欲墜的下午

 

握杯的手掌就回憶一段往事

關於一個俯垂著臉的女人

 

而黎利大道是黎利大道

還能夠是什麼

仍有人在我七日的假期展現他的破鞋

 

我便看到一套電影中

那個使用單刀的漢子

在掌聲中出現

一下子便被桌上的幾只空瓶

踢落鋪花磚的地面

 

                  一九七二年於越南頭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