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之尋  2021.9.28 紐約

 

普拉斯任意翻轉了信仰和沒收了宿命

 

在你的精神自傳，已嘗試幹了此事，每隔十年又認證，貓有九命

悠揚的琴聲，留待興緻；優先詳細解密，女性主義，而常備男人暗裏揣摩

在一個進程，所以你，設定書桌，意識地實踐，專屬女人的口紅和幻想

存活在美國跟英國，即使曲折，固然足夠的敦促，才努力去傲慢

在各種靈感顛覆的夜晚，猜不出，一趟趟，出自年幼的志趣

八歲後，不與上帝再通話了，普拉斯任意翻轉了信仰和沒收了宿命

  （西爾維婭 • 普拉斯 / Sylvia Plath，自白派詩人，八歲父歿，自此稱絕交上帝。

  迷寓言：九命貓，求死而復生，後每十載一尋短。1963-2-11成就輕生，31歲終。）

你用足每一個心機，甚至節約鐘擺，循環的次數，匆匆罷免過幽靈

刻意疏漏一下，波士頓的堤岸和倫敦的燈塔，放蕩誤延，流行文學

你低著頭，傍湖而涉，隨星而渡，將足印踰越這本詩集《行到水窮處》

   （Crossing Waters）

你讓奔流停下，藉由近汐與遠潮澄清，一天美好的想法：複製死亡

從沒衝勁來克制，多重虛幻的呼應；也從沒動容斷送過，遙遠的空氣……

兒時跟母親一起種花，挺多採摘幾顆露珠，在深秋填上，首行的感恩詩

你懂痛，正當最後一株倒下；然後呢？你總問明，故事的結尾

天黑了，母親又來講童話，最最從前……貓貓

 

蒂斯黛爾探求黑色的夙願在於起名太優雅

 

原諒不了自己，未曾給初戀的詩人，來個念想的擁抱！瓦切爾走了兩年

   （尼古拉斯 • 瓦切爾 • 林賽 / Nicholas Vachel Lindsay，

     現代吟唱詩歌之父，1931.12.5輕生，52歲終）

安息吧，多少時候牽動過，卻浪費，細膩的表情肌理

彼此先以絕命書簡交往，聽寫一些像遺言的回話，不好靜止

要嚒？仿古十四行詩，奔放周旋，對方的悼詞，又好玩，既不羈

青春很包容啊，你承諾，恰能打動詩意，妖嬈游移，一小截失聯的詠嘆調

蒂斯黛爾探求黑色的夙願在於起名太優雅：死亡——你倆真純的約章

    （莎拉 • 蒂斯黛爾 / Sara Teasdale，1933.1.29輕生，48歲終）

由衷地參與，一個母題，就歸屬和感喟，一抹永恆的隨便更迭

常趁罅隙中，回敬三两個字，含蓄流露，你耿耿於懷的辯白

你竟又數次苦心隱瞞，而間歇失信，另給瓦切爾一紙情詩

唯獨最後一次明喻，附身飛蛾，傾訴失眠夜裏，期待著，送別自己

因為你縱容飛蛾張翅，頃刻換取生命的差距，太促！燭光，真美

不禁怯生生把熾烈的原慾，付託詩集《燄跟影》（Flame and Shadow）

當你沉甸甸，稍微抖動了幾下眼睫間，夕落時分，進行雙重弔唁

縗痛也永遠不愧疚，雖然那年代，過早地流傳，你晚來了兩年的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