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 燕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為何不把倦翅暫停？

不！不！

狂風能吹折我的翅膀，

吹不折我前進的決心！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不怕淋濕你的秋裝？

不！不！

暴雨能打濕我的羽毛，

打不濕我燃燒的希望！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不怕電光和雷響？

不！不！

那只是風雨對我的恐嚇，

我不把它們擺在心上！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為何啾啾地悲鳴？

不！不！

那是麻雀和烏鴉在哭泣，

我不曾哼過一聲！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何苦違抗整個自然？

不！不！

暴風雨征服了整個天空，

征不服我這最後的據點！

暴風雨中的海燕啊，

你知道旭日在何方？

啊啊！

何處的風雨最猖狂，

旭日從那兒升上！

             1952.6.1 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