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矇矓詩雲路

2015.5.17旅次南國歡慶華誕

出版新著『詩雲集』自序

 

 

                              

        

 

 「每一道裂土的開始,都有一種悱惻的呻吟声;

          每一道裂縫的磨合,總會留下無形傷痛的痕跡。」

  

    對我而言,現代詩乃是條遙遠星雲路,千里矇矓的教我低下頭步入雄殿門檻,虛心取經細研。

    在猶未成為「北美楓」、「尋聲詩社」、「風笛詩社」成員之前,我就對自由新詩 (類似散文拆句詩)、現代詩、矇矓詩的喜愛,不亞於近體律絕詩、漢俳及古體樂府等。可見我對現代詩已愛不釋手,也可說已到白熱化的程度了,尤其是矇矓詩,曾經讓我何等的心醉呵!

    矇矓詩,據說起始自戴望舒一首成名詩作:「雨巷」。她像一個在綿綿細雨中抱着滿懷愁怨的姑娘,從身他旁飄過;一種在濛濛霧氣中出現隱隱約約的矇矓美,囿着一股淡淡的憂傷和惆悵,這種詩境的美感,這種浪漫的氛圍,讓無數寫詩的人垂注及嚮往。

    在我轉向對矇矓詩的追求前,那時的我仍執着一囊重遝遝的新詩,唯恐被狼煙薰染而縮瑟在一個僻遠的幽谷裡隱匿。每天傍晚過後,方把時空泡浸於散文拆句的新詩刊物中——諦讀、淬礪。空暇時,更不耻下問的向杏壇多位文友取經求教。

    此後,我開始對新詩創作蠢蠢欲試,冒險的摸石過河,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期間,以「農樂」為筆名投稿華文《成功日報》之文藝版,雖然投籃比刊出的多,但我仍堅持一份對寫詩的執著和不棄的信念。後來又繼續投稿給《大夏日報》,在主編的肯定和鼓勵中,激發我對新詩寫作多了一份信心、一份熱衷。

    這之後,越戰燹火日趨嚴峻,文友薦讀的詩刊都給烽火焚了,筆桿也給折了,閱讀報刊、文藝的機會也慢慢輟了。直到一九九四年仲夏,温哥華柳青青(徐國華)詩兄在柳枝柯上知了知了地蜩螗了驚人的一鳴,驚醒了酣睡己久的繆斯。與此同時,我的詩也在不斷的學習中力求進步。今天,我能夠將多年書寫結集成書,一遂心願宿夢,猶如在萬頃阡陌中看到一串黃金色的稻實。

拙書可遂意付梓面世,全賴諸文友多方鼓勵及鼎力支持,叨蒙香港「尋聲」詩社社長冬夢、加國柳青青詩兄均允諾撥冗代為撰寫新詩書序,或讀後感言,也謝美國吳懷楚方家為我寫近體詩序,更要海謝香港名書法家張宗敬詞長以隸書代撰書名,「農樂」謹此一一致上我殷切摯誠的謝忱!

 

                                  嚴志章 August 5th /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