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夏北海公路偶見

 

海灘上

擱著一條破船

橫七豎八地

幾十塊乾皺而陰鬱的靈魂

而釘子仍堅持一個遠洋的夢

鼾聲越來越低

細細吐出

滿嘴的鏽味

 

滄也罷,桑也罷

可談的舊事就此一樁——

說什麼

誓與潮水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