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醒後我將以融雪的速度奔回

 

,蝴蝶與花粉使人渾身發癢

來猛然發現

面追來一群狂吠的狗尾草

在逃亡途中

棉襖翻過來細數啃食歲月的虱子

摩擦雙掌生火

化胸中那枚凍僵了的蛹。葬於

中的一朵小小火燄

確是我曖昧的前身,燃燒的

八百里

到墓前剛好看到姓名被風刮去

首,狗尾草又蹲滿一地

                  1992.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