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途中

打開機窗

太陽一大早亮燈開業

就是什麼也不賣

從雲山雲海來的　是迢遙

空著手回去的　是茫茫

空成這種樣子

除了原始　問誰呢

問到沒有思想也是思想時

整個天空終止成一個句點

世界無內也無外

進不來也出不去

機窗關上

滿艙睡著的頭

忽然都變成大大小小的CAN

機輪落地前

最先在空中接機的

　總是高高站在建築中的

　　　　　　　商業大樓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