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黃寶芝笛姐推薦之文學作品

 

黃 開 建 採 訪

 

揭秘:混凝土詩人

 

楊文科的《邊走邊唱》

 

 

 

 

還是在上一個世紀的八十年代初期,詩人還是一個神聖的名詞,還記得著名排球運動員郎平,她那時候的男朋友是一位詩人,都讓人投去幾多羡慕的眼神。還記得舒婷、還記得北島、食指、汪國真……還記得,記得那時候一位位詩壇上耀眼的詩星。

詩人啊,這是一個多麼偉大,而又神聖的名詞!

可是,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伴隨著海子的山海關臥軌,顧城在海外小島上殺妻後的自殺,等等一位位優秀詩人的離去。在這個世界上,詩人彷彿成為了神經病的代名詞。

優秀文明的華夏古國,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歷史,神聖的詩歌藝術,曾經為我們古老的華夏文明,注入過勃勃的生機。

屈原、李白、杜甫、白居易、蘇軾、李清照……,是她們用燦爛的文字,可歌的語句,激勵了我們後人,能夠在困苦的日子裡看到未來的希望,也能夠在豐收的喜悅中,豎起理想的豐碑。

當前社會,伴隨互聯網的應用,電視訊號全球的覆蓋,不久的將來,將會實現全球資訊一體化。同時,伴隨全球資訊一體化的實現,那麼全球經濟一體化,軍事一體化,政治一體化等等人類大同的世界,很快就要來到。

當前,不單單是我們國家處於社會的轉型期,同樣整個世界的發展,都處在這樣一個社會大變革的轉型期內。轟轟烈烈的社會進程發展,需要我們的作家詩人拿起如椽之筆,去撰寫能夠反映我們這個偉大社會進程的歷史篇章。

那麼,我們的作家,我們的詩人,該如何去撰寫廿一世紀我們中國的詩歌作品呢?

2021年的春天,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裡,我採訪了詩人楊文科先生。

準確的說,楊文科先生在沒有出版他的詩歌專著《邊走邊唱》以前,他是一位混凝土專家,而且是一位非常著名的混凝土專家。他在解決世界級科學難題“混凝土裂縫”方面的科研成果,在世界工程領域,取得重大進展,得到國內外工程技術界的認可。

一位混凝土專家,一位長期遊走在建築工地的科學技術人員,他是如何“邊走邊唱”,把理想和現實,書寫成生活的信天遊呢?

那麼,我也就帶著詩界歷史的沉重感,採訪了混凝土詩人楊文科先生,並通過這次採訪,也向世人揭秘了這位混凝土人的詩意非凡人生。

 

 採訪人黃開建介紹:黃開建,筆名魯人,著名編劇、暢銷書作家,豐台區作協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廣播電視協會電視劇編劇工作委員會會員,中國鐵路作家協會會員,北京市作家協會會員,石景山作協影視部主任,首都優秀中青年文藝人才庫成員。

 被採訪人楊文科介紹:1984年畢業於北京交通大學,高級工程師,多年來一直從事混凝土科學技術研究應用工作,尤其是在解決世界級科學難題混凝土裂縫問題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其混凝土科學著作《現代混凝土科學的問題與研究》國內外多次再版,引起國際混凝土科技界的強烈反響。因酷愛中國詩歌,並創作了大量的詩歌作品,結集《邊走邊唱——生活的信天遊》出版。

 

黃開建:中國文學類別包含小說、散文和詩歌,您選擇了詩歌創作,是出於喜愛還是創作市場的考慮?

 

楊文科:首先必須聲明一點,文學是我的一個個人愛好,我不可能把他作為人生的主要事業,這就像有的人工作之餘喜歡下棋,釣魚,旅遊一樣。我是一個混凝土工程技術人員,也是一位元混凝土科學技術的研究者,技術發明人,我的全部的精力和熱情都在我的混凝土事業上。當然,工作之餘,我用詩歌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對人生,對歷史的一點小看法。

我之所以選擇詩歌,主要是沒有更多的精力搞文學。不可能去花更多的精力構思一部小說,或者散文。詩歌的創作是情之所致,長短自由,不需要更多的精力,所以我就選擇詩歌,還有我認為說我這是一種創作,我覺得有點高大上了,我就是用詩歌來抒發自己的心情,歌頌自己的的生活,為自己從事科研和發明創造鼓勁。

 

黃開建:對於詩歌創作,能否談談您最開始進行創作的動機?

楊文科:首先是我年輕時做過文學夢,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許多年輕人都有這樣一個當大作家的夢想,這也是構成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文學的大繁榮的主要原因,我就是在那個時期讀過許多的世界名著,積攢了一定的文學基礎。後來的經歷就是工作太忙,文學的夢就被我徹底的放棄了,但是我的工作生活,需要抒發感情,需要歌唱,詩歌創作相對比較簡單,只要感情飽滿,我認為就應該有寫好詩的基礎。另外,作為一個科技研發人員,心有時候也是非常孤獨的,詩歌寫作就是一種很好的安慰。 

 

黃開建:您對當前詩壇的看法?您自己創作的詩歌,它是否達到了你心目中對於藝術理想狀態的追求?

楊文科:我個人認為詩歌的好壞最重要的問題是境界。我認為我的詩歌的境界還是可以的,但是我由於不是專業學習文科的,所以說,我的文學基礎不夠,基本功是比較差的。特別是我的詩歌在語言的優美上,短板是很大的,和專業詩人相比差距是比較大的。我對當前詩壇的看法,這個題目有點大,不好回答,但我還是想說一下,現在讀詩的人越來越少了,這樣下去會寫詩的人就更少了,現在的詩,大部分都是專業人士內部互相唱和彈冠相慶,而普通人反應冷漠,所以說對詩界的朋友來說,如何振興詩歌,恐怕是最大的問題。改革開放四十年來,我國各行各業興旺發達,唯獨詩歌越來越沉寂了,這一點我們不能光從讀者身上找原因,恐怕從詩人身上更應該找點原因。這個行業再不振興,恐怕在我們這一代有死掉的危險。

 

黃開建:您比較喜歡的詩人有哪些?最喜歡他的哪些作品?他對您的影響體現在哪些方面?

楊文科:現代詩人的詩,我很少讀,主要的問題是我讀不懂。不明白他們好在哪裡?甚至包括有些名家的詩,我讀起來也是比較費勁,似懂非懂,所以說談不上對我有什麼影響,我個人主要喜歡讀中國古典詩歌,俄羅斯普希金的詩,我自認為我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人,所以一些氣勢磅礴,氣壯山河的詩,就比較喜歡,這些詩對我影響就比較大,李白的蘇軾的,他們一些氣勢磅礴的詩都是我最喜歡的,也是對我影響比較大的。一些風花雪月的,婉約派的,一般都不喜歡。這不是說人家的詩寫得不好,也許人家的詩寫得非常棒,這主要是在感情上,我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讀不懂這些詩人深刻的、細膩的言外有意的詩歌。另外,工作也很忙,確實沒有時間去深深體會這些詩歌深刻的、朦朧的、含蓄的深意。

 

黃開建:有詩人創作靈感一來,創作起來就非常順暢。那您的創作習慣是什麼樣的?

楊文科:是的,我主要靠靈感寫詩。從來沒有強迫自己,也從來沒有為寫作而寫作。特別是這幾年,手機對我的詩歌創作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不管是在公共汽車上,公園裡散步,喝酒吃飯,甚至上廁所,靈感來的時候對著手機一說,立即就記錄下來了。有時候是因為工作中取得了成績,實驗獲得了成功,有時候是遇到了困難和挫折,有時候旅遊、同學朋友聚會,都是有感而發。

 

黃開建:您是否有一個固定的時間段進行創作呢?還是有了靈感,隨時開始?

楊文科:我沒有固定的時間,我的詩都是靈感來了,有感而發,比如說這幾首詩;寫聽到同學生病好轉的:忽聽美女有留言,高速路上車靠邊,打開雙閃仔細看,情不自禁一揮拳。車水馬龍真可愛,青山綠水好秋天,來日同唱一首歌,輕狂何須是少年。還有一首是在學術上取得一項重要成果時寫的:無私能勝天,心想能事成。敢與天地鬥,胸有王陽明。天涯無絕路,山頂有風景。曇花雖須臾,也不負平生。還有一首是在家酒醉了以後寫的,比較長:我已酩酊醉,自己不覺得。舉杯望明月,想起李太白。東施效顰,咱倆比一比?寫上一首詩?自知不如你。唯有杯中物,可以論高低。此時月向西,穿過白雲飛。也學君愛月,伸手便想摘。抱月飛上天,吳剛把我見。仙女蹁躚舞,景有各色豔。天地原不遠,只是空中寒。再想寫首詩,實在沒靈感。正要使勁想,已在月中眠。四處白如晝,夢裡雷聲鼾。大部分都是臨時起意,由感而發。  

 

黃開建:談談您的藝術人生經歷?名字,出生地,上學年齡,從藝經歷,重點談一下對於藝術的追求,經歷的坎坷磨難等等。可以多談。

楊文科:我有一首詩,對自己的人生做了總結:生於偏遠家境寒,又逢禁書饑荒連。六十年來未辭苦,八千里路哭辛酸。偶遇陽明知心志,還因慧能結佛緣。若問平生何所得?永不放棄才有天。

我出生在陝西農村,家裡階級成分為上中農,意思是比地富反壞右強點,但不屬於貧下中農。家裡很窮,我從小感受最深的一件事就是缺營養,餓,在村裡,在學校,受歧視,我五六歲的時候,我親眼看見我父親被批鬥,有人搧他的耳刮子,並且我們家被掃地出門,大冬天不讓我父親住在屋裡,讓他睡在露天一個麥草堆旁邊。

我們那兒屬於關中八百里秦川平原,是陝西最富裕的地方,不管怎麼說我們那時候玉米還是可以吃飽的,這比其他地方的農村不知道要好到哪裡去了,但也只有玉米吃,我們家裡一年四季,從早到晚都是玉米做的東西,所以說到今天為止,我只要看見玉米做的東西就反胃口。我十五歲之前很少穿過新衣服,都是哥哥姐姐傳下來的。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四川人非常窮,因為我們村最窮的娶不起當地媳婦的人,都娶的四川老婆,四川那麼多美麗的姑娘,扒火車成群結隊的到我們陝西關中這一帶,嫁給我們村最最窮的人。

最要命的是沒有書讀,那時農村家家都只有一套書《毛澤東選集》。現在有人問我,你最熟悉的世界名著是什麼?我說《毛澤東選集》,因為在我最長知識,記憶最深刻的童年,家裡只有《毛澤東選集》,我就反復看。

所以說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這是我的同齡人,大部分人的經歷。

上大學以後我才接觸到文學,那個時代的人都這樣,文學非常的神聖,托爾斯泰是全中國那個時代年輕人最崇拜的偶像。整個大學時代,我可以說把70-80%的精力都投入到文學上了,我學的土木工程專業倒成了副業。

大學畢業以後,到單位就非常忙,因為這四十年來國家的基本國策就是基建拉動經濟,我學的就是土木工程,就是搞基建的。這大半生就這麼過來了,今天我已經退休了,我可以說在工地裡度過了自己絕大部分人生的美好時光吧!從海南島到哈爾濱,從烏魯木齊到上海,我做的工程遍佈了全中國,足跡也踏遍了半個地球,我到過廿多個國家,做過各種各樣的工程,一直到北京大興新機場,我都五十八歲了,還在工棚裡住著,有一次清華大學廉慧珍教授來工地參觀問我,你怎麼都這麼大歲數還在工棚裡住著?我說這工棚好多啦,裡邊有空調,有電視,有電腦,還有沙發,我剛大學畢業時,那工棚那是什麼條件?現在不知道好到哪去了。

幹一番不平凡的事業,是年輕時候的夢想,我到老也沒有忘。但這其中的辛苦確實是超出一般人的想像,我可以說近四十年不著家呀!攀登科學高峰,其難度確實是超出大家的想像,堅持到頂峰的人中。一百個裡面只剩下一個了

。九十九個爬到半山腰就放棄了,因為根本看不到希望。所以說,攀登到科學高峰的那個人,也許不是最聰明的智者,可能就是一個傻子。因為有時候只有傻子,才會做無望的堅持。對這些情況,我在詩裡也多次進行了表達,卅年坎坷多有淚,幾番堅挺真英雄,無望未棄志,怎不淚潸潸,等等吧。

2012年,我根據自己近三十年的工作經驗和總結,寫了一本書叫《現代混凝土科學的問題研究》,在這本書裡,我把許多全世界公認的理論、公式和觀點都給否定了,對許多權威的,大家公認的學術觀點提出了大量的疑問,我的書到今天為止,已經印了八次,這麼一本偏僻的學術著作,這麼反復的印,這也是個奇跡吧!為此,我曾經到海內外許多大學研究機構去講學,世界上最權威的科技書出版商Spinger出版了該書的英文版。現在也印了兩次,不管人們承認不承認,我提出的新觀點確實讓大家震驚。為什麼敢這樣大膽的否定別人?這主要是近四十年工程實踐,我積累了大量的工程實例和工程技術資料,所以說別人很難駁倒我。2015年我又研發了抗裂水泥,在北京新機場,高鐵和市政等許多工程上應用取得了驚人的好效果。我們這個行業最後一個難題,就是混凝土裂縫,號稱是世界級的,我目前正在向它挑戰!現在我已經看到成功的曙光了。總之吧,我吃了很多苦,但最後的結果我認為是甜的,我為自已在科學事業上取得的這些成績也非常的自豪。

在我的人生道路上,我的主要經歷都是在混凝土科學事業上,但詩歌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不管是交友、旅遊、工作中遇到困惑,科研取得了成果,我總喜歡用詩歌表達一下自己當時的心情,從大學畢業初戀開始,到退休,大概也寫了三四百首吧,這一次選出一百首,取名為《邊走邊唱》,由人民日報出版社出版。也算是圓了一下年輕時的文學夢吧!但我的這個詩集引起了文學界專業權威人士的關注,甚至肯定。我非常的意外,甚至有點受寵若驚,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和文學界的老師有過任何的交集交流。

從思想上來講,大概從三十歲到四十五歲這十五年間,是我精神上最痛苦的十五年,也是我人生的至暗時期,因為從小受極左思潮的影響,到三十歲以後,忽然發現原來思想上堅持的那些東西都有問題,那麼正確的東西在哪兒?十分的迷茫困惑,心無所安。所以這個時期我幾乎一首詩也沒寫過,因為自己都找不到人生的方向,怎麼能寫出個東西?四十五歲以後,我開始學中國古典文化,大概在呼和浩特機場工地,我系統地學習了王陽明,這對我的人生影響巨大,四十8歲在別人指導下讀了《六組壇經》。這兩部書,兩個古人可以說極大地影響了我現在的思想。實際上人一生應該怎樣活著?怎樣取得成就?怎樣善待他人同時也善待自己?中國人就這個問題研究了五千年了,許多答案都有了,大部分情況下都很正確,可是我們過去一直對中國傳統文化持批判的態度。

到今天為止,我覺得我的人生有苦有樂,總體來說,我不後悔我所走過的路,包括彎路,現在來看,這也許都是取得成功的必經之路,要說我的人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麼?我覺得最大的遺憾是我把王陽明和《六祖壇經》讀得晚了,如果我當年在大學裡讀的不是托爾斯泰,不是普希金而是王陽明,是《六祖壇經》,我想我的人生可能取得的成就比現在要大,對社會的貢獻也比現在要大,我的生活可能更充實,更光明,更快樂。

事實上,人一生遇到的所有問題,都可以歸結為思想問題。思想問題就是哲學問題,恰恰在這個問題上,中國古典哲學有非常大的優勢,中國和西方哲學上最大的區別在於西方哲學是外求於物,中國哲學是內求於心,就是說中國哲學主要是解決人的思想問題的。哲學就是人生必修課,尤其是中國古典哲學,他會幫助你,讓你的人生更陽光,更燦爛,更輝煌。讀通了它,你寫的詩,更能觸及靈魂。

不好意思,扯得有點遠了。長話短說,我今後的生活還是要以混凝土科技研發為主,我現在還有幾項重要的,對行業來說是顛覆性的科技發明急待推廣,在我有生之年,我必須把這幾件事情做完,過去,我們混凝土這門學科裡所有的公式、定理、權威的觀點,基本都來自西方,沒有一個原創是屬於中國人的,我希望我能把他改變過來。我最大的夢想,在我有生之年,寫一本新的《混凝土學》。並受到全世界的認可。

但詩歌創作永遠會是我的業餘愛好,肯定會堅持下去,我用詩歌歌唱我的生活,歌唱這個世界,歌唱我愛的和愛我的人,為我的科技發明鼓勁呐喊!這就像我在我詩集的前言裡說的:詩歌是身邊可以靠一靠,歇一歇的一塊石頭,幫不上什麼大忙,但踏實,順手。

 

黃開建:您好!楊文科先生,在訪談即將結束的時候,請您談一下對詩歌同行的寄語。

楊文科:這個問題有點大,但我還是想說說,首先說之前我要請大家原諒,因為我從來沒有和文學界的老師、專家們有過交集,或者說打過交道。對情況很不瞭解,所以說錯可能是必然的,但這些都是我的心裡話,也就算請大家原諒我的無知吧!

我在我的詩集的前言裡也說過這一點,在我國現代詩壇中,包括有些名家的詩,我確實是一頭霧水,有時候也確實沒有能力讀出他們好在哪裡?我想許多和我一樣的非專業人士也一樣讀不懂,所以說現在懂詩和讀詩的人越來越少了,我認為詩人的詩就應該是人間最美好的東西,就應該是人們生活中的伴侶,最知心的朋友,是高山上的瀑布,森林裡的小鳥,晚霞邊上的大河,最美的人間四月天,無病呻吟是一種心理病,所以,不能震撼人的心靈,空洞無物的詩怎麼可能有讀者?

詩歌怎麼能夠不歌頌生活呢?五四運動期間,胡適,陳獨秀,魯迅等一批文人提倡白話文,白話詩,就是因為過去的詩普通人讀不懂看不懂。看不懂怎麼會有讀者?可是現在詩歌正在走回頭路,許多詩人的詩,連我這樣的鐵粉都看不懂,我想許多普通人恐怕也看不懂,如果我們沒有讀者,那還要詩人幹什麼?我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詩歌界的專家權威是怎麼看這個問題。

以上是我要說的一個問題。

再一個,與古代的先賢相比,我覺得我們的詩歌水準還是要提高,我個人認為文學家首先必須是思想家,因為詩歌是要教化別人的,觸動別人心靈的,如果自己的心靈還有那麼多塵埃,沒有打掃乾淨,怎麼能讓別人的心靈更光明呢?哲學家馮友蘭說,人生有四個境界,最高境界是天地境界,我覺得文學家在思想上首先應該就到天地境界,我非常欣賞王國維在《人間詞話》時的一段話: 「詩人對宇宙人生,須入乎其內,又須出乎其外。入乎其內,故能寫之。出乎其外,故能觀之。入乎其內,故有生氣。出乎其外,故有高致」。人的一生,私心永遠是每個人面前的一座山,這座山如果太高了,就啥也看不見了,也許我們和聖人的區別就在於聖人通過個人努力,搬倒了這座山,沒有私心,到了天地境界,所以看得比我們遠。另外,我們寫出的詩必須是從心裡寫出來的,是我們心靈的聲音,而不是矯揉造作,西方哲學家尼采說:我喜歡用血寫出來的文字,儒家經典說: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也就是說,儒家認為,正心誠意是做好一切事的基礎。黃梅戲演員嚴鳳英說,我的戲不是嘴唱出來的,是心唱出來的。所以說偉大的作品都是要有更高的境界與心靈深處的回應,這些不說了,這些道理大家都比我懂,我在這裡就不班門弄斧了。

 

黃開建:看來這次採訪,楊文科先生依然是意猶未盡,那麼咱們就再多談一個話題,那就是您和啟蒙老師的交往趣事,對您的幫助有哪些?

楊文科:這次我的詩集得到了咱們文學界許多老師,前輩的表揚,也讓我認識了好多行業名家前輩,我希望我很快能拜師學藝,提高我的水平,我相信在這些老師前輩的指導下,我的詩歌創作速度會越來越快,質量也會提高的更快,盡快能寫出幾首像樣的,受到大家認可的,上乘的作品來。

謝謝你的採訪,這個世界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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