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於我

 

    有一個笑話:幾條漢子鬥不懂飲酒,某甲先說呷一口便醉,某乙繼續:聞到酒味馬上醉,還是某丙厲害,竟然說:見米即醉,蓋米酒米酒!米酒是米蒸出來的。

 

    我是呷一口酒立即臉紅的那類人,不但米酒,甚至啤酒也不例外,半瓶便臉紅。

 

    因此十年前,朋友們都瞭解我不能喝酒,喝過酒那副尊容甚為嚇人,喝光三瓶啤酒,腦袋瓜子似乎被鐵鎚敲打,十分難受,以此,每逢宴席,總是沒超過三瓶。

    可是近十年來,各階層朋友遍傳:老江喝酒的本事極大!幾乎連很少接觸的朋友都知。就在不久前舉辦的壽筵兼珍珠婚宴,親家老爺送名貴西酒致賀,可見一斑。

    無可否認,近十年來,我喜歡喝啤酒,但是絕非豪邁地大呼乾杯那一類型,要是循這種方式,恐怕仍是三瓶即醉。我喝啤酒要和風細雨地,悠閒地放開心懷,套一句廣東俗語就是:口水多過茶,話越多越能飲。

    這情形跟越南人形容醉漢的至理名言(
Rượu vô lời ra酒入語出)略為不同,越南諺語指的是醉漢失去理智時的胡言亂語,我喝啤酒,多說話,是要鬆一口氣,憋著肚子喝啤酒最是難受。

    喝過量啤酒我也曾醉過,然而酒醉三分醒,未試過東歪西倒,卻易犯歸途迷路,
蓋歸途較遠的話,騎摩托車不但危險,涼風撲面,睡意湧上心頭,分不清東西南北,故此,我選擇最鄰近的三零九酒肆來幫趁。

    說到喝啤酒的對象於我也十分重要;跟一般朋友喝啤酒,除非加插唱K,否則拱手稱臣!只有和詩人邊喝邊談詩才能多喝,而且時間必須拖長,往往五個小時才算盡興,那麼長的時間,儘管五七瓶,平均每小時一瓶多些。


    嚴格來說,我算不得會喝酒,就像寫詩一樣,算不得會作詩,兩者全不堪一擊。最近看連續劇楊貴妃傳奇,劇中李白喝酒吟詩的本事才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人們都尊稱為酒仙詩仙。

    寫此拙文,題目雖是啤酒,卻沒寫酒的害處,對國計民生毫無裨益,內容分明無關痛癢,大有自我標榜之嫌!老江唯有致歉,僅盼誤解老夫老尚貪杯,作如是想諸君倘能析疑,老夫幸如何之?

                                                                                 2015.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