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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不見面都一樣
★★★寫給春西華校的朋友，也是解讀愛情外一章
好不容易，我們又見面了。也好不容易才能坐在一塊，說幾句話。 其實，每一年我們都有好幾次同在一處進餐，同樣應別人的邀請而出席宴會，然而大多時候僅能握上一次手，交換一下眼光，又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兒而不能坐在一起。我們都知道彼此在想些什麽，爲什麽樣的事兒操勞著。即使在平時最多時間不能見面的時候，我都能感受到你們的脈搏在跳動，在尋求突破命運的機會……爲誰辛苦爲誰奮鬥爲誰不惜一切地付出？ 記得那年春節，一位前輩把我引入你們的世界，提醒了我在那不很遙遠的一隅之地，生活著一批人從事一項超出自身能力而異常艱苦卓絕的事業，你們是我的同胞。雖然我同樣來自窮鄉僻壤，用血和淚水翻過日子，但你們那永不放棄的執著卻是我人生行囊中所未曾擁有的，就在我感到日子極端無聊之際，你們給我注入了新的激情，鞭策了我，也剝奪了我後退的動力，驅我前進。自那時起，你們那間陳舊的校舍是我夢裏最愛流連的地方，我見到光線不足的教室，老師吃力地在破舊不堪的黑板上寫字，學生沒有足夠的課本，學校沒有基本的教學配備，鎮上的小路雨天泥濘易滑旱天塵土飛揚。就是那條路，每天晚上把我帶到你們身旁早晨把我帶回現實，又伴著我上班出差及奔馳在漫長遙遠的國土遠赴邊疆乃至國外；就是那條細長的小路，每時每刻在我的心田縈繞穿插，時而冷風撲面，紅土飛揚，時而天降大雨，把你我拌倒，然後又攙扶著站起來挺身前進…… 每次在同樣輝煌的燈火下永不沉寂的喧囂鬧聲中我都能準確認出你們的位置，你們的安靜謙虛一直被我細細地品嘗，百讀不厭。很抱歉，我不習慣端著杯子跑檯，只能借著向旁人敬酒的機會，自內心深處默默爲你們祝福。乾杯吧，同志！ 每年，我們就有那麽幾次在宴會上碰頭，那麽幾次握一握手說上寥寥幾句話，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個小時我們都在一起。
（2004-9-9寫於越南堤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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