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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貢
所以少女們都在斑馬線上
計算自己的年齡了
瞳仁勢必像饞貓
唾涎著玻璃缸內那尾紅臉的魚
西貢啊西貢
讓我晨間喚起您的名字
吃冰淇淋
讓異國的攝影師拍攝你的裸照
風騷的名女人
髮上插著謝了半瓣的玟瑰
欲斜還挺的,不顧矜持的
訕笑自己醜陋的腳
以及邊疆那男人的編號
彈片鑲嵌的塑膠花
正飾掩違警舞會之茫然
廣場不為什麼坐在那兒
白騰河不為什麼的等待一次月昇
戰士紀念碑不為什麼的仰首向天
西貢的黑雲
就像鞦韆的盪來盪去
不為什麼的,季候風總提不起
整街的盆景
因此每次走入燈之乍滅
而又從燈之乍亮走出
整座城市便作一次又一次的
海上的浮沉
這算什麼?當一排子彈
在戒嚴時刻交換眼色
一對路客正沿斷垣走過
197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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