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澳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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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2015年元旦(歲次甲午十一月十一日)又一個機緣,讓我在人生旅途中再裝飾一個美夢,點燃一次亮麗的行程──澳洲之旅。

  當晚九點乘搭越航VN 773直飛澳洲悉尼市Sydney。翌日元月二月星期五早上九點半,飛機降落澳大利亞悉尼國際機場,悉尼市的富球旅遊公司總經理莊豐成先生親自來接機,並送我們四人(我和內子翠珍,長子敦堯及內孫女)到距中國城步行約分鐘的一間三星旅店ASPIRE HOTEL。辦理登記手續後,隨即帶引我們家人到唐人街逛商店(藉以證明旅店離中國城不遠),最後介紹我們到一間大商場MARKET CITY三樓的餐飲區用膳,之後揮別,確實莊先生接待顧客非常熱誠、週到。

  本來赴悉尼之前幾天,我和一位老同學梁少梅與其丈夫林耀才兄在電話中約定元月二日晚點在旅店會面,之後大家同去用晚膳。但當我們在MATKET剛用完午飯時,少梅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她突然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出人意表。原來耀才兄和莊豐成先生本是老友,所以要耀才兄從莊先生得悉我們用午飯地點而到來,還有在商場樓下,由於泊車不方便,坐在車上等待的耀才兄之外,還有天涯闊別,已卅年不相見的劉安寧表弟。

  於是大夥兒一齊回我下榻的旅店房間,一番寒暄,彼此冰封了多年的感情得以解凍,尤其安寧表弟這個老表之情都快長出了青苔。那年,一個荒涼的揮手,就揮別了數十年。猶憶當年,我和少梅、安寧都是同校,我們的青春都已捐給戰火,如今,大家的鬢髮斑白,尤其安寧表弟已是半個禿頭老人了。頓時,讓我想起2010年在巴黎追夢時,曾與隔別廿年的王明洋、明海、明河、秀梅等各表弟妹們相聚,如今,在悉尼與安寧相聚,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緣份。

  要說的舊事太多了,那時已是下午三點了,他們告辭,大家相約當晚六點再餐聚。

  當晚六點,少梅一個先到,耀才兄稍後才來,她帶我們漫步悉尼市中心唐人街,在這裡讓我體驗此地華人生活的聲色風情,尤其當晚適逢每週星期五,這兒的一條步行街DIXON Street才有擺賣夜市的各攤檔,擺賣各式燒烤食品、紀念品、服裝……營業至深宵,遊人如鯽,非常熱鬧,好比香港的廟街,此唐人街的喧鬧是充滿感情的律動;而且別致的,是這條步行街的街道兩頭都建有龍門牌坊,牌匾上以金色題字:“四海一家”和“通德履信”,富有東方傳統文化之美。

  約七點,耀才兄來電,他已在唐人街一間華人“八樂居”大酒樓等候我們。

席間,大家一面品嚐美味的佳餚,一面細訴彼此戰後餘生的人生歷程,曾經一段日子大家走過荒涼,如今,歲月的皺紋都爬滿額上……。

 

(二)

  由於在越南出發前,我們託堤岸國泰旅遊公司的總經理汪鈞強兄,替我向悉尼市富球旅遊公司的總經理莊豐城先生預訂了四晚旅店(餘下三晚待我們到悉尼後看環境地點再作選擇)和兩日包專車自遊行,我們選自遊行而不參加當地旅遊團的一日遊,雖然包專車一日自遊比一日團遊的價錢高出六倍,但包專車自遊行不受時間,地點局限,譬如美麗的景點可任我逗留時間長短,不值得欣賞的地方可放棄或提早離開,至於吃中越或西餐,地點也由自己選擇。

元月三日星期六,早上九點富球旅遊公司的九座位專車司機賴兄,來到旅店接我們一家四人先遊悉尼環市各景點。我們先到岩石區THE ROCKS,此區原是老城區,是歷史的沉積,一些古老樓房用岩石建築,確是堅固耐用,但無什麼特色,接著到悉尼大橋和悉尼地標的歌劇院SEDNEY OPERA HOUSE,此兩景點連在一起,悉尼海港大橋也算是該市地標,令人驚嘆的是遊客可購票(180澳幣)攀燈大橋拱型的領端,高134米,極具挑戰性,適合那些愛刺激性活動的人攀登。而悉尼歌劇院是澳洲身份的象徵

,觀賞歌劇院時得賴司機載我們到兩個不同角度去欣賞,一個在市區海濱悉尼大橋下,另一個在離市區不遠的一個小山丘,這兒風景不俗。

  之後駛車前往達令港ARDLING HARBOUR參觀悉尼水族館AQUARIUM,據廣告推介,此水族館是亞洲最大的一個水族館,有幾百種水族,我們購票,每人十澳幣,但進內後,一切令我失望,水族館範圍小,都只是貼牆一排排小型的玻璃魚缸,魚類不多,無特種,若與香港海洋公園內的圓型玻璃大魚缸相比,實在小巫見大巫,不到廿分鐘時間,我們已一覽無遺。

  步出水族館,我們放步達令港,沿海濱是一間間西餐館、冰飲店,有歐洲的風情,景色宜人,海鷗處處,我們就在一間冰飲店,坐在面海的位置品嚐每杯澳幣的巧克力雪糕和欣賞海景。

  已是中午十二點了,肚子有點嘰咕,便前往一間中菜館用午飯,隨後,賴司機送我們去幫大海灘BONDI,沿途都是一間間豪華別墅,房價不菲。

  在幫大海灘,不知是否假期,沙灘上躺滿了曬日光浴的遊客,居然全個海灘竟看不到一把太陽傘,弄潮兒在海浪中浮泛,看他們不亦樂乎,但我們不慣在烈陽下曝曬,在這兒拍了些照片,沿灘步行了一段路後只好上車駛回市區,那時只是下午三點,時間尚早,賴司機就依我的要求,載我們到悉尼市一間大賭場THE STAR參觀,的確,這賭場的面積極寬大,室內豪華,比澳門或馬來西亞雲頂的賭場更大,賭客不少。據知,悉尼市好賭的人可不少,我目睹幾位已八九十高齡的老人家,撐著拐仗也出現在賭場,不過都是愛玩老虎機者居多。

結束環市一日遊,回旅店沐浴後,才傍晚六點半,我們步行到唐人街用晚飯,當來到商場,十之八九的商舖都已關門休息,只有餐飲店還營業,我們用過晚飯,沿各條街道漫步,可是大多都已停止營業,悉尼市缺乏了霓虹燈,只有一些酒吧還熱鬧。悉尼市的夏天,我們居住的越南是入冬,該市晚上八點陽光仍在街上徘徊,可是行人稀少,原來該市大多商場和店舖都是早上九點開門營業至傍晚六點關門休息,我認為這樣會影響遊客夜遊的情趣,缺少了夜生活的另一種享受,如果過慣夜生活的人就不適宜了,香港才是夜生活的天堂,香港人日間工作緊迫,晚上逍遙,但悉尼市民生活,工作似很悠閒。

 

(三)

  元月四日星期日,該天的行程是遊覽距悉尼市兩小時車程,約150公里遠,海拔一千多米高的藍山景區BLUE MOUNTAIN

  早上八點半,專車來接,直送我們到藍山的“卡通巴”纜車站,到達時已是十點半,我們沒有購票坐高空纜車,每人卅澳幣,不必破費,只在這個纜車站逛了一周,隨即驅車直上藍山。此處山脈連綿,山巒起伏,其中有三座稱之“三姊妹峰”,雄偉壯觀。據說這座山所以稱謂藍山,因為從遠處眺望,這座山被一層藍色的迷霧繚繞,實則是當地的桉樹林(尤加利)散發出的油霧。我們徘徊,觀賞了一個多小時已是中午了,我們不敢深入森林,聽說叢林深處有匪徒,便驅車下山,沿途在一家“楓林”中菜館用過午飯(司機另有飯菜招待),這中菜館價錢並不相宜,只要了三菜一湯和兩樽澳洲啤,四人就花了150澳幣。

在回程中,我們前往參觀費特戴爾野生動物園FEATHER DALE WILDLIFE PARK,聽說有三百餘種野生動物,入門票每人廿澳幣,又一次再令我們失望,園內哪來300多種動物?飛禽、爬蟲、走獸寥寥可數,也不是珍貴野生的。值得觀賞的只不過一些還細小,你可買餅給牠餵食的袋鼠KANGAROO,五六隻任人撫摸,惹人可愛的小樹熊又名考拉KOALA,以及十多隻小企鵝,不到一個小時就參觀完了這個野生動物園。這個野生動物園和達令港的水族館,值不值回票價,就各人所見了。在返回悉尼市途中,賴司機順道載我們參觀當年澳洲主辦奧運會的比賽會場

,該場地寬闊,規模宏大,不過和北京世運的鳥巢相比仍遜一籌。

下午四時多,我們已返回旅店,連續兩晚,我們的晚飯都步行到MARKET CITY商場三樓食區享用,這兒的碟飯或炒麵之類也好,點餸菜也好,一律每碟由澳幣,其中包括魚、蝦、雞、鴨、牛、豬肉或燒烤,任君選擇,價廉物美,四人飽餐只不過多澳幣,粵語說“抵食”,不過進酒樓的價格就比差很大了。總的說一句,在越南胡志明市的中菜酒樓其味道比不上這裡的美味可口,所謂“食過返尋味”,尤其這兒的西式牛肉粒,烤鴨其味更講究。

 

(四)

  元月五日星期一,這天我們暫不包專車出遊,深蒙耀才兄和少梅抽出寶貴時間,駛來一部七座位轎車載我們家人出遊,中午先到距悉尼市約四十公里,是悉尼市最大的一個越華人區:卡市CABBRAMATTA遊,值此可以瞭解從越南移民來此的越華人士的生活和奮鬥成果。

  來此之前,少梅已聯絡上一位也是六十年的老同學袁錦銓,他是在這卡市不遠的一個市鎮居住,來到卡市,找到地方泊車後,朝著袁錦銓約定大家在一間商場樓上,華人經營的“天天漁村”點心酒樓會晤。

  異地遇故知,另一番情意切切,一番寒暄,話題從1954年堤岸的廣順小學再提到1968年南方戰火連綿,他和其長兄袁錦昌為逃兵役,艱辛偷渡到香港,輾轉台灣,之後又移居悉尼,訴盡當年滄桑。其實,我們這輩大家都是從烽火裡活出來,可以告慰的,如今,大家的兒女們個個都有了事業,我們可安享晚福了,即使今天大家已是一片黃葉,但想想,自己也曾經綠過,也曾經托出一樹青翠,點綴過滿園春色。

  在這“天天漁村”酒樓,錦銓熱情招待,我們一口氣要了廿多碟精美點心,而價錢也相宜,只百多澳幣(約二百多萬越幣之間),想起2010年,我第一次到女兒娟娟定居的挪威奧斯陸首都,姻親家也在一間華人點心店為我們洗塵,款待早點,也要了卅碟點心,結賬時,兌算越幣竟花了七百多萬,其價格不可同地相比。

  用過點心後,我們環市逛了一周,該市的商店,攤檔全都是越華人經營,語言也以越華語為主,來到這裡令我有一份親切感,畢竟都是越華族人嘛!這個卡市比巴黎十三區的越華人更多,區域範圍更大更繁榮。據知,這卡市的物價,餐飲,旅店什麼都比中國城唐人街較便宜,也據幾位老同學告之,十年前,這卡市的治安還很混亂,如吸毒、偷搶、打鬥的弊端屢見不鮮,這樣一個雜亂的風景會擦傷遊客視野,如果在十年前,我來悉尼,他們也不敢帶我來逛了。

  離開卡市,接著又載我們到不遠處一間廟宇「明月居士林」,這是華人社團集資興建的,面積約三千多平方米,有花園草坪,有涼亭綠樹,樓上有佛殿,左側有供奉先人靈位的追思堂,有免費授華文課室,宿舍,建築古色古香,讓人讚許。

  遊罷,錦銓邀請大家到他府上,那是一座花園洋房,和少梅的洋房差不多,只是少梅的洋房面積較大,有三百平方米,且地點在SUMMER HILL,房價較高。之後,錦銓引路,前往探望他的長兄袁錦昌,也是我的老同學。只見錦昌較蒼老,行動不很敏捷也不健談,聽他說,妻兒還留在香港,這兒只有他一人獨居,房子也是租的。聽後,我有點莫名的愀然,哎,其實,人生的榮枯寵辱,成功或失敗,浮浮沉沉,正是得失寸心知!

  揮別錦昌後,我們再遊悉尼的第二個越南區,那是賓士鎮BANK TOWN,此區比卡市CABBRAMATTA較小一點,但大多都是越南人居住,華人較少,商店也林立,兜了一圈,那時已是傍晚六時許,我們就在一間越南人經營,著名的牛肉粉店PHO DONG BA,這兒客似雲來,真意想不到在該店品嚐到的牛肉粉竟比胡志明市很多牛肉粉店更美味可口,滿足口感,價錢也只十澳幣一大碗,但這兒的一碗容量比越南兩大碗還多,相信很少人可以吃個清光。

晚上告別時,想加溫老同學間彼此的感情,潤色這次行程,我誠意邀約耀才兄、少梅、錦昌兄弟明天大家一齊同遊首都堪培拉CANBERRA,因為在這兩天前得到我女兒小佩的一位居住悉尼市的老同學陳可蓮介紹一間出租車運營公司,並代我們訂了兩天包專車行程,其中一天遊首都堪培拉,另一天到史帝芬港NELSON BAY坐遊輪出海灣觀賞野生海豚,他們都樂意應邀。

 

(五)

  元月六日星期二早上,我辦理已住宿了四晚的退房手續,少梅已替我在唐人街中心HARBOUN ST的一間四星旅店HOLIDAY INN訂了兩間雙人房,那是最後三晚四日。

  把行李搬出ASPIRE HOTEL後,今次包車的司機也是車主,名叫阿勇,越南人,他載我們先到少梅家,錦昌兄弟已在此集合,車子直朝首都堪培拉駛去,那時是上午九點。

  車程約四小時,到達堪培拉已中午一點了,我們就在一間華人飯店用過午飯,車主阿勇兼導遊,先載大家參觀澳洲新國會大廈。這座樓宇只高三層,但面積頗大,前面是寬闊廣場,大廈內有國會會議廳,有展覽文物室和各高級官員的照片,在國會大廈正門,大家合拍了一些照片留念。接著前往戰爭紀念館,這兒頗值得參觀,除了世界二次大戰的圖片外,還展覽當年參戰的坦克車,軍用直升機,槍械和一些戰士像,栩栩如生,不亞新加坡的像館,在這裡,我拾到二次大戰一些歷史碎片,也令我有很多感觸,想起越戰當年死亡的恐懼,暗暗,也感悟到今天生活在祥和的日子,我們每個人應珍惜眼前所擁有的和平、幸福。

  繼後的行程是到皇家鑄幣廠、大使館區和到一個小山頂AINSLIE上欣賞一座高塔,塔上的瞭望台(要購票)可看到首都全貌,其建築有點和上海外灘的明珠電塔相似。接著我們再到伯利格里芬湖(BERLEY GRIFFIN看噴泉,可惜這個湖和湖中噴泉,我認為不算是一個景點,此湖並沒有什麼特色,風景也不怡人,而噴泉所噴出的水柱不很高,只不過廿米,比瑞士日內瓦CANTON海濱的噴泉遜色得多呢!堪培拉雖是澳洲的首都,但比不上悉尼市那麼熱鬧繁榮和商業店舖林立,旅遊景點也不多,但值得讚許的就是各景點讓遊客自由參觀,不收入門票。

  在回程中,又一次經過賓士鎮BANH TOWN那時是晚上點,大家就在此鎮一間越南人經營的西餐館試一試澳洲牛扒,此時餐館已坐無虛席,我們要在門前等了廿分鐘才有座位,這兒的牛扒又一次讓我滿足味蕾的享受,價錢實惠,300加林重的一碟牛扒只十七澳幣,牛排骨則只收澳幣,另送一碟炸薯條,一碟蕃茄生菜生汁,餐後,在鄰近的一間雜貨店,我可買到越南生產的貓嘜CRAVEN A香煙(悉尼市沒有),但價錢驚人,一包廿枝庄竟然要廿澳幣(兌算越幣卅萬),相當在越南可買廿包啊,比歐洲歐元一包更昂貴,在此,我敬告吸煙的朋友若來澳洲旅遊一定要節制吸煙啦!

  晚上點,包車送錦昌兄弟和耀才兄夫婦回家,我衷心再邀約他們明天再共遊史帝芬NELSON BAY,坐遊輪出尼爾森灣觀棲息在此灣的野生海豚,但他們都謝絕,說今天玩得太疲勞,所以就此暫別,相約後天中午點到我下榻的旅店再聚。

  回旅店途中,經悉尼市牛津街一帶的紅燈區兜了一圈,並無新意,只見各酒吧前站著一些阻街女郎騷首弄姿,此處的煙花柳巷,比不上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AMSTERDAM紅燈區,上數百貌美婀娜的裸體少女,一個個站在玻璃櫥窗任人欣賞那種吸引男人慾火焚身的春色景象。

車子回到旅店已是深夜一點,CHECK IN後,我們都太累了,也就早點入睡。

 

(六)

 

    元月七日星期三,約好車主阿勇早上點,他準時到來,啟程直奔約300公里,個小時的車程來到史帝芬港,只見這兒泊滿了分上下兩層的載客遊輪,半個小時一班。出港灣來回是九十分鐘(駛出尼爾森灣卅分,回航卅分,餘下卅分觀海豚),但海豚並不保證能看到,你若幸運就看到海豚,否則等於白費一趟,因夠鐘遊輪就要回航,船票每人廿澳元。

  當遊輪駛出海港,在海豚常出現的一帶停留了分鐘,我們仍不見海豚的蹤影,有點失望,這時舵手再駛出較遠一點搜尋,最終,我們也算幸運,邂逅了一群五、七隻野生海豚正在水中嬉戲,看牠們悠哉樂哉浮游,也別一番情趣,總算我們不枉此行。

  遊輪計算很準確,九十分鐘後泊岸,我們上岸後以手機聯絡車主阿勇。不遠處的一排涼亭下,看見阿勇手不停的似在弄餐,走近時,原來趁我們坐遊輪出海灣時,他跑到附近的商店買了麵包、綿羊肉、雞蛋、蕃茄、洋蔥、醬汁和啤酒等等正在這個涼亭下煎煎炒炒(此處是免費提供給遊客作戶外野餐用的電爐、鍋子和檯椅,一齊俱備)。

  一陣香味撲鼻而來,那時已是下午快兩點了,饑餓轆轆,我們津津有味的大快朵頤,一面品嚐綿羊肉,一面喝澳洲啤,談談笑笑,車主阿勇與我們仿如一家,更加親切。餐罷,阿勇清潔好公共用具後,我們就前往安娜灣ANNA BAY騎駱駝在大自然沙漠滑沙。

  到達地點時,正是烈日當空,只看見一些遊客在猛烈的陽光下,汗流浹背的騎在駱駝上,我們只好放棄,也放棄了乘坐廿澳元一人的“四驅車”(行走沙漠的一種大輪車)往沙漠滑沙,我們只停留了片刻便上車前去著名的酒莊參觀,在這兒,我們免費享受了一小杯澳洲的白葡萄酒,在酒莊前的樹蔭下小憩後,隨即叫阿勇回程,他說還有幾個景點要帶我們去參觀,我只好推辭,因晚上約了易心弦和王潔思兩位文友雅意請我們用餐(王潔思已在我到悉尼的第二天早上來到旅店和我會晤了)。

  車子在半途中,王潔思來電,說她和易心弦已在中國城,問我幾點回到旅店,那時是下午點半,我估計回到悉尼市可能要傍晚點多,我回答。

  終於點半我們回到HOLIDAY INN旅店,給車主阿勇結數並給他100澳幣小費,步入旅店,見心弦與潔思已在旅店大堂附設的酒吧等我,確實不好意思要他倆久候。

  回房間只匆匆洗個臉,我和家人就落到大堂。心弦請我們到一間馬來西亞餐館用飯,也好,一試馬來風味。

  心弦和潔思兩位心儀已久的文友,雖初次見面,但我們無所不談,尤其提起今日越華文學的動態與發展,心弦也曾給『越南華文文學季刊』多期賜稿,而潔思定居悉尼市前原來曾認識刀飛、秋夢、石羚、雅君……而刀飛已故的前妻和潔思是摯友。

 他倆既好客又健談,給我的印象深刻,一位文雅大方,一位溫柔風韻,席間心弦還送給我兩本世界名書法家梁少萍大師書法墨寶專集和一本吳景亮主編的『劉滑平先生紀念集』這三本都是珍貴值得珍藏。我深深感謝心弦的雅意。

 

(七)

  元月日星期四,這天是我們一家四人旅澳最後一日一夜,翌日元月日星期五中午點就乘越航返胡志明市了。

  該天我們不再包車出遊,早上點用完早餐後,我們家人便往商店買了一些澳洲特產品,在旅店附近一家免稅商店,花了一千多澳幣買來治關節炎的藥品,補眼的深海魚油和冬蟲夏草丸及廿多件波恤作手信,至中午點回旅店等少梅、錦昌、錦銓兄弟一同去午餐,他們三人準時,來到旅店,大家便到唐人街“建喜”商場樓上食區,餐後與錦昌兄弟依依握別,相約後會有期。

  少梅則留下帶我們去採購一些澳洲馳名世界的鮑魚,有罐頭鮑和經過巧製一袋裝的一隻大鮑,以及澳洲特產的羊胎脂面霜,悉尼標誌的紀念品,桃角梨生果等等,只可惜買不到經過冷凍的澳洲一品TASMANIA鮮牛肉,又花近一千澳幣,這些物品都靠少梅介紹到她朋友經營的店舖購買,每樣都有扣優惠。

  本來晚飯時,約好耀才兄駕車來唐人街和我們一起用膳作為告別,後來少梅改變主意,不如到她居住的SUMMER HILL附近的艾士菲市一個叫“西區球俱樂部”內有中西餐飲食部和酒吧、小賭場……。所以電話給耀才兄不用來唐人街而在家中等我們。

  我們人乘搭電線車到少梅家後,耀才兄駕自家車載我們一齊到該俱樂部。雪梨市的交通工具有的士、大巴、電線車(該地稱火車)而不見地鐵。

  這俱樂部建築宏觀,佈置豪華,富麗堂皇,一如越南的五星級酒店,我們辦理登記手續後(是會員才可在此娛樂用餐,而耀才兄是該會會員),登上二樓的中菜酒樓,這兒有澳洲特種大螃蟹,但很昂價,一隻約公斤重的要六至七百澳幣(兌換越幣1100萬至1300萬元),使我吃了一驚,這種特種大蟹在越南絕對沒有,只在北歐的挪威我曾見過,但都只約公斤重。

  我們在這酒樓要了隻普通膏蟹、紅石斑、燒乳鴿、京都排骨、蒜泥炒菠菜和楊州炒飯(有燉湯贈送),人只吃了285澳幣,並不昂貴,尤其每一道菜都巧手精製,美味可口,現在想起還讓我垂涎。

直到晚上點,耀才兄送我們回旅店,途中載我們夜遊一圈悉尼歌劇院,看該院入夜的燈飾,也拍了一些OPERA HOUSE的夜景。就在旅店門前握別,因明早八點有包車來送我們出機場,所以就此揮手,互相祝福,有機會,他夫婦回越南再相聚。

 

(八)

  別了,耀才、少梅、錦昌、錦銓、心弦、潔思和安寧表弟,此行澳洲八日夜之旅就此劃上句號,但我對你們的思念與祝福是不加標點的,而這塊土地讓我收割到一個個美夢。

  雖然我們相聚的日子太短促,雖然我們沒有縱酒狂歌,但相聚的日子裡,我們的笑語聲撒滿悉尼市、堪培拉,這聲聲笑語從不矯飾,這聲聲笑語足夠營養我們綿綿的友情。

  我們都是不惑之年了,勞苦都透支了歲月,人生酸甜苦辣的況味我們都嚐過了,我們的友情曾經被烽火擦傷,被硝煙燻黑過,望著走過的腳印,我有無限感慨,尤其當年你們一個個闖關萬里,魚雁杳杳,如今大家有緣能相會(只可惜此行未能與張柳華一聚),留給我是無限珍貴的紀念……。

 有人說:站在高處你的視野會放得更遠。確實,就正如我走到越遠才知道這個世界是那麼遼闊廣大,今生能體驗到很多個歐亞澳各國家的文明先進,風土人情,所見所思所感,真的讓我得到真知,讓我體驗到很多的事、物和經歷。

                                                  2015.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