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紅老師走了

著名詩人阿紅與石群良

   

    元月4日中午,我偶然打開郵箱,倏然發現在我郵箱裡有一封美國華人——我的《鴨函》師姐冰花的電子郵件,而在標題欄,一行醒目的令人震驚的文字映入了我的眼簾——“師弟,阿紅老師走了”。短短的八個字,讓我非常震驚,我遂打開了冰花的空間鏈接———

    剛剛得知, 當代著名詩歌評論家、詩人、編輯家, 阿紅先生因病於201511日不幸逝世,享年85歲。他曾被艾青稱為“詩壇舵手” (應為“詩歌的舵手”。艾青語)。阿紅老師仙去,我心裡很難受。阿紅老師是我的函授老師, 我將永記恩師對我的厚愛。阿紅老師您走好! 您桃李滿天下, 您的學生永遠懷念您!

    阿紅老師是著名詩歌理論家、詩人、編輯家,是駐足在遼寧的中國詩壇泰斗。他創辦的當代詩歌月刊享譽海內外。他的許多創舉都曾震動文壇。

    80年代,他創辦了全國首家鴨綠江文學函授創作中心,累計培養全國各地學員30萬人;他僅用2萬元錢起家創辦享譽海內外的當代詩歌,並高舉“現實主義與現代主義合流”的大旗,即詩壇盛譽的“第三詩界”。

    他創建了當代詩歌書刊郵購部,為詩人和讀者架起了“市場”和橋樑,他甚至依據詩愛者的需要,賣知名詩人的照片,他說,明星有追隨者,詩人也是明星,且每詩人底片還付20元“稿費”,每張0.5元的成本,按每張1元收費,此舉很有市場。阿紅老師說,刊物郵購部生意一直很好。這也是文化市場化的最早嘗試和發端。

    他首創了“摸詩法”,有人設計了程序,可以用電腦生產詩。

    他的書法頗有造詣,可謂在詩界是醒目的存在。

    他歷任遼寧省作協書記處書記、副主席, 處女地文藝紅旗鴨綠江等雜編委、編輯部副主任,當代詩歌主編等職。他一生著述詩探索和詩信息』『詩文歲月》等35種,尤其他的詩歌理論,成為詩歌的指導和理論資源,他培養的作家詩人遍海內外,他為320名詩人作家寫序寫評,這在全國亦屬罕見。著名詩評家張同吾說:如果你不知道阿紅,你就是門外漢。我曾於1988年至1990年連續三屆參加鴨綠江文學創作中心的函授學習,而鴨綠江文學函授中心是他在全國最早創辦的一家函授創作中心,其學員遍全國各地,總數達數十萬人,而當下活躍在中國文壇的很多作家,有很多都是他的學生。

    我和愛人張秀艷就是鴨綠江函授創作中心的學員,我曾4次在去東北沈陽探親時拜訪過阿紅老師,阿紅老師的音容笑貌猶浮現在我的眼前,我出詩集藍色星光時,便請他寫序題字,沒曾想他不僅幫我找人設計了書的封面,還提了藍色星光多個不同的題字,封面設計也是好幾個樣本,並詳細為我的詩集親手設計了樣板。為詩集題寫了“金聲玉振”四字,後來我寫評論和隨筆文章,他又為我題寫了“詩文雙輝”等不少書法作品,當然這其中飽含了他對學生的厚愛,每次去拜訪他,他總是送我書法,而他的書法作品,其含金量是不言而喻的,並應約為我們公司寫了“天行健英豪大氣,廣興業靚麗錦帆”等條幅。

    我曾寫過多篇關於阿紅老師的文章,其中寫的《休閑歲月意趣濃》先後在中國建材報、台灣葡萄園187期及台灣世界論壇報發表,阿紅老師便是看到台灣的世界論壇報》樣報後給我打電話的,他說這期僅發表了大陸兩位詩人的作品,另一位是老詩人王煥。他稱這篇文章寫得好。隨後,就給我寄來了報紙的複印件。再之後,這篇文章就廣泛的在網上傳播,美國冰花在昨天(15日)發給我的郵件中說:“阿紅老師很喜愛您寫的文章,他曾寄給我,見附件。我也很遺憾2013年初回國沒有能見到阿紅老師。我已提到請他參加我的研討會,或我去看他老人家,我還帶去了備送給老師的禮物。可舉辦人說,阿紅老師身體不好,我就沒堅持,真是很後悔啊!祝福您和弟妹!冰花”

阿紅老師對學生們的愛是細和無微不至的,去年我為美國的冰花師姐的詩集這就是愛寫了一篇評論《冰花體:浪漫、清純、晶瑩》,評論寫好後,我傳給了美國著名詩人非馬,非馬來信說:

        群良好!

        謝謝寄來評介冰花的文章

        寫得很樸實中肯

        冰花也告訴我她把文章貼在她的博客上

        相信她一定很高興感激

        也高興知道你榮獲葡萄園詩獎

        不知你同阿紅老師是否仍經常保持聯繫?

        如有機會,請代我問候他

        詩的祝福

冰花也來信說:您寫我的文,文風踏實,說理評論絲絲入扣,有理有據。行文自然流暢,用詞精,又真誠感人。是篇難得的好評文。再次,謝謝您對我作品的好評。在得知冰花也是阿紅老師的學生後,我把同阿紅老師的合照發給了她,她很高興,回信說:“ 石群良同窗好!見到您和阿紅老師的照片,感覺很親切。阿紅老師很關心他的學生們

。如,他老人家82歲時還把我的詩《不是輕浮 不是飄》寫成書法贈與我。讓我很感動!並說:我和您還有您太太是一師之徒,真是有緣呀!我會把您的文轉給您文中提到的非馬,劉荒田,王耀東和林楠先生看,好嗎?”

    我寫冰花的這篇評論文章,很快在越南華文文學』『中國文學及美國風笛詩社風笛網、黑龍江的烏蘇里江 綠色風中國建材報發表,在海內外產生了反響,在61中國建材報發表了這篇評論後,我就將這份報紙的複印件及由我執編剛出刊的萬花山寄給了阿紅老師,阿紅老師很高興,專門給我打來電話,認為我這個時段是正出好作品的時候。之後,我也從網上看到鴨函學友紀有志拜訪阿紅老師的文章,文中說:他想和阿紅老師說說冰花和我的情況,只是看到阿紅老師身體狀況不好,就沒多說,紀有志臨走:阿紅老師調侃地說:“見一次少一次”。現在想想,阿紅老師是個何等聰明的人,他一定是有了冥冥中的預感。

近兩個月來發生了不少事情,去年1124日,我母親走了,接著就是阿紅老師,他們都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就在大洋彼岸的冰花將噩耗通過電子郵件告訴我之後,我當晚就寫了一首掉詩《虹》(“虹”是阿紅老師紅的諧音啊),而他的一生不就像彩虹嗎?我把這首詩發給了師姐冰花以及更多懷念阿紅老師的人們。今天上午,大洋彼岸的冰花電郵問我:”一個曾叫楊冬南的名字 ? 沒看懂? 有典故?” 我就回答她:阿紅曾在當代詩歌

以楊東楠為筆名連載過詩論文章,這也算是回答更多“沒看懂”的眾親們吧,當然我還要解釋一下:“阿紅/一個隨東方紅升起來的名字”這句——阿紅,原名王占彪,阿紅是他的筆名,阿紅在讀大學的時候,正在為一篇文章的署名抓耳撓腮時,忽聞《東方紅》的歌聲從窗外傳來,從此便有了“阿紅”這個筆名。另外,就在此文將要結尾時,我生命中的另一個貴人張慶和發來信息——

“群良,阿紅老師2號去世,知道了嗎,可上網看。會上”。我回說:應該是1號,冰花告訴的。並說:我寫的悼詩《虹》已經發在美國風笛網上,已經轉發到他的郵箱了,讓他查看。

                                      201516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