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碧虛網總編輯邢小蘭評介

 

我詩故我在

——兼評石群良詩集《在春天裡行走》

 

(作者:北京碧虛文化有限公司總經理  碧虛網總編輯  邢小蘭)         

 

  

    石群良先生我不認識,更不熟悉。只是因為偶然在碧虛網辦公室看到他贈給同事孫曉蓓的《在春天裡行走》,才與他結緣。因為他執編一家企業內刊《郟縣中聯》和《萬花山》這一特殊職業身份,所以我認真地拜讀了這本詩集,並寫下這些感受,希望與各位企業內刊界編輯同仁交流。

    我曾想過,如何才能表達對詩人或詩作者最真誠的敬意?想來,約莫有兩種方式:一是品讀作品,二是同題作詩。

    品讀作品,不必說沐浴更衣,至少也得設身處地,神遊其中,即懷著一顆對詩歌的敬畏之心,如同這首詩出於自己的筆端。同題作詩,可先看目錄,隱去詩文,找一兩個自己鍾意的題目,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考與見解,細細梳理一番,然後持筆寫就,再三潤色直到自己滿意。然後,翻開作者的詩文,看看作者到底是如何構思,猶如揭開一個懸疑經久的謎底一般,既興奮又忐忑。亦可以倒過來,品讀了作者的一首詩,如果有感悟,再靜靜地想一想自己的感悟到底是什麼,然後把它寫下來,發給作者,與其一起交流,也許更有樂趣。

    我曾想過,詩人從哪裡來?詩人的故鄉在哪裡?或者說,是什麼造就了詩人?憤怒可出詩人,苦難可出詩人,浪漫可出詩人,我還知道詩與酒的關係。詩人是行思言的結合體,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警世者,是精神的孤獨探險者,是社會潮流的逆動者。所以,詩人是理想者、夢想家又是批判家。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我想,果真如此,被上帝大笑特笑的一定是詩人。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我想,詩人會說:我詩故我在。日月星辰,山川大地,春夏秋冬,花鳥魚蟲,萬事萬物都可成為詩人言說的對象。詩以言志,對於詩人來說,他的詩題,他的詩句,他的詩眼,無一不是自己心血的結晶。如果不讓詩人寫作,他該多痛苦!

喜歡讀詩的人,也可以說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在思考人生,在別人的世界裡發現自己的世界。比如我,在閱讀《在春天裡行走》的時候,看到了作者思想深處的時空:石先生感悟時間的流逝,記錄“時光的腳印”,所以第一輯的名稱誕生了。作者對時間的敏感,體現在《時光的腳印》《節氣》《秋天》《立冬》《冬的暢想》等作品中。

他對周遭的一些事與物感到困惑不解,他提問他思考他求索,於是第二輯便叫“世界怎麼了”。在這輯裡,戰爭、環境污染、空難、世界末日,都是作者關注的話題。我們處在與他同樣的環境中,我的思考是什麼?我將如何去表達?

詩言志,歌詠言,如果說誰能真正體會到如第三輯的名稱“歲月如歌”,那麼我想說恐怕第一要數詩人。所以,我們看到了在詩這種歌裡,我們且看詩人如何直面悲傷長歌當哭,如何面對幸福喜極落淚。他歌頌現代農民,把農民比喻為“飽蘸陽光,在大地種植書法”的藝術家;他歌頌母親,歌頌打工者,歌頌都市,歌頌村莊,歌頌陽光,歌頌虹,歌頌晨……在他的筆下,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萬物有靈,無論是一顆鵝卵石還是一棵悄然折斷的棗樹,都是他傾心謳歌的對象。

而第四輯,“山水之間”則是詩人遊歷山水,寄情山水的作品。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自古人們就把旅行與讀書視為獲取知識、認識自我的兩條並行的途徑。人在旅途,關照山水,山水也關照旅者。所以,讀作者的遊記詩,壯物言志,別有一番意趣。尤其對於去過同一地方的讀者,更是讓人一看到標題,就會在腦際浮現一幅幅畫面,比如《峨眉月》《秋》《古棧道》《黃河》等。

第五輯是將一些短到只有三兩句甚至一兩句的詩放到一起,起名為短歌長吟。詩短意長,有的甚至大大出乎我的想像,比如《海上日出》:是大地分娩的,嬰兒,故剛剛出生,就受到海的洗禮。《無花果》:讓沉默,說話。看他的思維突破和表達,其妙無窮。

    總之,《在春天裡行走》的一百多首詩歌,為讀者打開了比這個數目更廣際的世界,這些世界,有的很大,大到至大無外;有的很小,小到至小無內,給人以豐富的閱讀體驗和想像。

    最後,再次感謝石群良先生,因為他的贈書,我們碧虛網的“主編書架”上又多了一本收藏精品。也希望主編朋友們,如果有緣看到這個短評,請不吝煩勞,將自己的個人著作或是工作著作贈與我們。

    以書會友,何其快哉!有贈必評,何其樂哉!

 

                                              2015.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