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的風

 

當你高高揚起的時候

一定不會想起我

注意力是一根纖細的思念

手握思念的人

 

這段傳情可以用尺量

仿佛距離越遠

感情越真

而忘了

我只是無色無味無形的風

 

當你高高揚起的時候

你已經成名

成長為耀眼的明星

而此刻

我像一過路的

 

普遍存在而又瞬間及逝的生命

 

             2013.4.29離開安鄉去益陽時所寫

 

 

我每一個看到的地方

 

我每一個看到的地方

都有綠草   樹木

無論在哪一個地方

都不會變化

 

她們保持生機

在高山   平原   河流

無論在白天

還是在夢裡

 

沒有殺戮  流血

也不會感覺貧窮  饑餓

保持最原始的風度

迎接我的觀摩

 

我每一個看到的地方

都有你的存在

無論少年的時候

甚至死去

 

               2013.4.28離開安鄉去益陽時所寫

 

 

打電話

 

車廂內

有人在打電話

“爸爸, 我正在回家……”

那不是我

因為父親在天堂裡聽不到

 

翻開電話簿

尋找母親的電話號碼

卻又一次看見父親熟悉的身影

 

我聽見車上的人

大聲打電話

 

我知道

母親的耳朵

很聾

 

        2013.4.28筆於五一回老家的路上。益陽。

 

加拿大:疏影:

第三首《打電話》普普通通的常見的細節,卻很感動人。

疏影深有同感,一種不由言說的痛。。

 

長篙:多謝疏影的理解,寫完這首,在車上就飽含淚水,估計沒有人知道,外面下著大雨,像一根無根的草,。。。。

 

而臺灣詩家 靈歌 » 卻解讀出一些誤解。

 

每一行都空出一行
看到車廂裡一排排座位的排列
人與人有些距離
反面讀
也可看成人擠人在車廂裡(五一長假啊)
人因陌生距離依然
對話交叉
人際與時空錯位
相同的是親情的召喚在趕路
無論哪個象限

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