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的呼喚

 

迷惘河岸邊    始祖是兩頭受驚的鱷魚

粗糙的甲胄上徹骨紋滿細緻天書

上帝在遠處窺視    終老天荒黯自謝落悲憫

過往的鱗蕨破土生根繼而擁為植被

經年地搖響搖不完的山嘯地動

 

融雪早一刻也是眼角佈滿血紋

像山一樣捍衛生存的悲歡於典籍左右

始祖就端坐於斯    挑燈苦讀子曰

過男耕女織艱苦樸素的清淡日子

高原平湖沒有峰迴路轉

    黃昏後的柳梢也有鴉雀

始祖母的酥胸釀久了酥成醇醇蜜露

從荷犁挑伕直傳到佚失紀年的末尾光景

都是我們賴以繁殖的寶貴食糧

而眼前    驚嚇與迷惘河岸壓在我柔弱肩上

穿越世紀我就壓在望上吧

心裡想的要讓兒孫在路途上兩袖清風

 

天地間高原和明月都是墳塚的臨界

至少有茅台酒就有始祖在浮動身影

昨天和史前平行在一面薄鏡攀援伸展

凌岩匐行之根俯地探首

冗冗牽動久遠傳來的心脈召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