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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曲

 

 

 

 

是逝去的日子。還記起不

圓圓的晚上,圓圓的月

繪圓圓的夢,圓圓的故事

你們說:我們的眸光很春天的

 

以後。異鄉一直以風塵餵大你們

一直以青春痣花邊你們的初戀

一直以整部厚厚的謊言史

吐出密密的光圈於你們的鏡片上

 

以後。格言於你們的唾沫中淹死

讓黑咖啡館的情調謀殺你們

然後暢談殯儀館的某些笑料

說嬰孩誕生前的嚎哭是一種哲學

 

以後。讓存在主義在瞑想間吶喊

並且與牆上失眠的影子對演啞劇

而當遠方的炮聲灌嚮滿耳熱門的音樂

夜該是美學上唯一缺陷的美啦

 

是逝去的日子。還記起不

圓圓的晚上,圓圓的月

圓圓的花環罩圓圓的頭顱

你們說:墓誌銘最美不過了

            (1966)